默的厚障壁,結束這該死的冷漠。
她去空無一人的銀行視窗辦理業務了,而我來到一側的寫字檯上填寫取款單。
臺子上放著幾沓各種表格,唯獨缺少最關鍵的一樣東西:筆。
撿起一張取款單,我躊躇著要不要大聲詢問營業員大媽:“這裡沒有筆可怎麼填寫單子那?”不過卻還是開不了口。
好在兩個營業員之中此時正閒著的那位看出了我的問題之所在,並及時地對她說到:“同學,你把寫字檯上的筆還過去好嗎?那位男同學要用呢。”
這才意識到自己填完單子把筆都隨手拿著走了,薄奕晴立即恢復了往日那種典型的明媚的笑容,莞爾道:“嗯,好,我忘了。不好意思。”
她急匆匆地走了回來,把筆交給了我的手中。
我卻只顧發呆,暗忖著:“這女孩兒真是複雜,我是一點都不懂了。她就像是歌詞裡說的那樣‘你不懂女生!’”
那支筆應該是遞到了我的手中,可是我卻並沒有接住,於是筆給掉到了地上,等我笨拙的滿含歉意的意圖俯身去撿時,她早已麻利的蹲下去拾了起來,並和顏悅色地道:“夢遊呢你?這次可接好了啊。這可是公家財產,摔壞了要你賠得!”
她的俏皮話惹得玻璃櫃臺裡面的兩個女人都笑了。
我啞然失笑。想找出什麼聰明的詞彙來應對,才發現自己的頭腦那時間全都秀逗了。況且,我本來就缺乏油嘴滑舌的天賦,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在聰明的美女面前,我還是自甘笨拙吧,所謂好男不跟女鬥。
她回去繼續辦事,我很快取款單填寫完畢,來到另一個空閒著的視窗。
取錢是一件銀行業務裡最簡單的事項,尤其是數額小到只有六百的情況下,因此,我的事兒很快就終結了。而她,也與此同時辦完了所有手續。
於是很巧的兩個人一同離開了那間小儲蓄所。
本來各不相干的就此各奔東西,從此誰都不理誰,誰都不欠誰,應該是最正常的了。可是那不可能是事實,因為我們倆至少有一個不正常,而且更可能全都不正常,所以我們居然走到了一起。
大中路上春風襲人,汽車、腳踏車、步行者,往來不絕,間或仍能看到一兩個扎眼的白口罩,惹人好奇。
我沒有臉面開口說話,儘管因為剛才那滑稽的一幕,我應該能放開了一些故作輕鬆的主動交談才對,可是那淺薄的自尊心阻止了我的冒進。
“怎麼?西門大官人今天怎麼有空,親自來取錢了?”耳邊傳來這往日熟悉的調侃聲,卻驚訝的我難以置信,羞愧得我無地自容。驚訝,是因為我以為跟她之間再也不會有如此這般的開心交談。羞愧,是因為我西門飛雪的江湖暱稱被冠上大官人的稱呼,這多少有點讓人想起某些小說中的著名淫棍,而且她本來就約定應該喊我“官人”的,雖然這一條約定已經久不執行,我都快要忘記了。
“我一向都很有空。”我乾脆放棄了去思考用什麼高明的詞彙來應對,選擇返璞歸真,平淡如水的回答道。
“取這麼多錢幹什麼去?”猶豫了片刻,她還是緩緩問道。
“不關你的事。”我覺得如果以後跟她再也沒有什麼瓜葛的話,就不應該如此老實的交代自己的計劃,於是悻悻地說。
“現在我想知道,就關我的事了。別生氣了,呵,我道歉還不成嗎。”她仍然笑容可掬,巧笑倩兮,令人結冰的心無法不隨之融化。
“不是沒有聯絡的必要了嗎?何必還要這樣?”我心雖軟,嘴上卻仍不放鬆,譏諷著,不遺餘力的。
“我那還不是被逼無奈,還不都是為了你好。”女孩言語幽幽,飽含深情。她這麼說到也是事實,之前如何的苦口婆心正面規勸,容忍放縱。全都無用,這才出此下策,誰知仍不湊效。
“為了我好?我承受不起。”雖說最難消受美人恩用在此時的我身上不甚恰當,不過表面上我可就是這麼個意思。
“我希望你能好起來。所以遣將不如激將……”套用當時頗為流行的一句話: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嗎!
“謝謝了。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覺得自己無恥的令人髮指。
“聽說這些天你聽勤快的,天天去自習來著。”我就知道她肯定很樂意打聽我這些日子裡的行為模式。
“可惜就是不務正業。”我樂於揭lou自己所謂“勤快”的真相,所謂正業,自然是指那關係到大學是否白上的英語四級大業。
“你在拿自己的前途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