鍵是那個現在也已關的嚴嚴時時的門是否一直都鎖著。
“打什麼呢?鬥地主?還是拖拉機?”大剛洗著牌,徵求我的意見。
“拖拉機好了。鬥地主沒怎麼玩過。”回想在學校時上聯眾網打拖拉機,從勝率45的菜鳥達成60,可沒少花心思在上面。
“聽說你們家開了個養牛場,一定發大財了吧?”起牌間,我為了放鬆氣氛,儘量閒聊。
“唉,別提了。虧大了!”大剛垂頭洩氣說,倒不像是裝的、
“怎麼會?”小弟不信,更不解。
“你昨天還不是問我牛場出什麼事兒了嗎?”大力接著回答道:“昨天是一頭母牛難產,弄了半天,結果母子都沒保住。再加上動不動就有病死的。唉,這麼下去,能不虧嗎?”
“你們既然開這麼大個養牛場,就應該請個專門的技術人員幫你們打理。”小弟誠心建議道。
“哪有那個錢啊!”大剛嘆息道:“就這還淨陪本呢!”
一如既往的上天眷顧,我手氣甚佳,牌運甚好。即便有時起了一副爛牌,因為經驗豐富而慘淡經營也不致輸得太慘,久而久之,我跟小弟已經領先了一大截。我們都打老K了,他倆還在七七八八處墨跡著怎麼也上不來。雖然每把一兩塊錢,我和小弟面前也已經擺滿了許多一元鈔票。
這時老弟對我使眼色,我會意,心想不能這麼大贏人家給他們留下太多深刻印象,於是後面的牌就只剩下研究如何輸掉又不會被識破。
一個上午,歡聲笑語間,牌局打了一輪,最終在老2上握手言和,最終誰都沒虧沒賺。
只到午飯時候,看到大剛媽提了飯盒小心的上了二樓,大多數人都已識趣的以該回家吃飯了為由離去時,我和小弟才起身告辭。
當然,我這麼晚才走,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力求把我們贏他們的錢再輸回去。
臨走時,大剛說:“大永牌技不錯啊。你是在讓著我們呢。下次可不能這樣玩了,不然就沒意思了。”他的話幾乎令我冷汗直冒,雖然本來就覺得大剛聰明絕頂絕不在我之下,還是不了他會如此慧眼如炬。
而大力則只是說“一定要再來玩啊!”
不過我的內心的真實想法是:“可能以後真的不可能再回這個院子裡玩了吧。”
雖然我真的並不想跟他們鬧翻,但是眼下的情形不容我不作出決定。
透過今天的偵查瞭解,心裡已經定下了救人的策略:調虎離山,聲東擊西。
臘月二十四,朵朵打電話求救後的第三天。
這是一個寒冷的日子。北風呼嘯,烏雲滿天,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飄下大雪來的感覺。
晚上天剛黑,寧靜的村子,一時熱鬧起來。
此起彼伏的鞭炮聲,噼裡啪啦,近處的急促響亮,遠處則沉悶低沉,帶來一股熟悉的年味。
到了七時許,這熱鬧達到了**。前村長家的大院裡,以及村南他家的養牛場院裡,隨著一聲尖利的“啾啾”聲,同時沖天升騰起兩處火流星,接著便綻開來絢爛的煙花,伴之以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五顏六色的煙花在空中短暫的綻放後,剩下尚沒燃盡的零落火星在四周的天空紛紛墜下,有時落到附近的屋簷上,濺開來,嗶嗶啵啵的響著。
在我們這個窮鄉僻壤,也只有他家有如此的排場,能在這麼一個春節前迎接新年的幾乎無關緊要的日子,如此大費周章的顯擺和炫富。
而把煙火擺到養牛場,和家裡一起燃放,也不可謂不是用心良苦。他們這目前存欄量四五十頭牛的院落,是鎮裡方圓幾十裡內唯一的“經濟增長點”,鎮政府大力扶持獨一不二的鄉下政績工程,據稱每年僅政府補助一項就足足兩萬餘元。為了他這家養牛場,鎮裡曾提議斥資百萬修一條柏油路直達村裡,只是因為最後要求每戶人家每口人上交六十元修橋費得不到響應才作罷。雖然大剛所言“虧大了”也許屬實,所以才要大張旗鼓放鞭炮煙花,一為慶祝,二為驅邪。鄉里人大都是迷信的,雖然大剛等人年紀輕輕,也已經接受了這種觀念:若事有不順,必有妖邪作祟,而鞭炮焰火正是為了驅邪避鬼而存在的。
“我去看煙花了。你見機行事吧。”得此天賜良機,小弟這個一流的軍師終於決定,行動就在今晚。
果然,不久後,村南那片屬於養牛場堆放草料的地方,煙花不再騰空,代之以沖天的大火。
隨之是鼎沸的人聲:“失火啦!”“救火呀!”
因為天晴日久,風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