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確有必要確認一下。不過同時也想到,既然朵朵當時那麼急得把電話掛了,定然是不方便再多說話,我現在撥回去,恐怕也不是什麼良策。不過往回了想想,即便朵朵無法再接電話。被他家的別的人接了也無所謂,只是得想好說辭就是了。
電話響了五六下,卻並無人接聽。
我又接連撥了三四下,一直都無人接聽。
“我去村長家看看去!”放下電話,我坐臥不安,起身就出來。
“你別太冒失了!”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小弟冷靜的分析道:“你現在去也沒什麼用。人家是花高價買回來的,你跟她充其量不過是同學關係。你去除了能大吵大鬧一番外,也就只能徹底丟掉營救她的機會。”
“我知道。我不會去吵鬧。我只是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她。”我定了定神,走出家門。
村長家不過兩棟房子開外,幾十步的距離。而且他家的二層小樓房特別的引人注目。
不出我所料,此時他家的東大門正鐵將軍把門,鎖的嚴嚴實實。
繞他們的院子前後轉了一圈,發現西邊的側門也上了鎖,而且那鎖鏈已經冷吹雨林日久,早已鏽跡斑斑。
這是一個四合院,北邊一排六間是主屋,二層只有中間四間,空下了兩頭兩間做平臺,這使這棟樓看上去逞山形,或者說像一座小**。外觀則都是紅瓷磚,屋脊雕樑畫棟,甚是華麗。二樓後牆上的一排四個窗子,三個窗簾或半掩或全開,只有最東邊的一個被封的嚴嚴實實。注意到這一點,我基本上確定了朵朵可能被關的地方。
如果我判斷無誤的話,那麼這次營救將不會有太大困難。只需選一個黑暗的夜晚,趁他家裡無人,藉助梯子爬上最東邊一層的平臺,經由走廊到達那門窗緊閉的房間。關鍵的問題是,到時候房間的門肯定會鎖著,而朵朵也肯定是被鎖起來了。而且,想要他們這一大家子人在晚上一個不剩的都留在外面,談何容易?
當下正是年關,村子裡處處都是人,還好村長家後面kao西邊一側是一處經年無人居住的荒宅,那家人長年在外打工,自看家的老人死後那院子就沒再住過人,如今已是草木叢生,裂牆破瓦,一片凋敝。
如此思量許久,度回自家門前時,正遇見小弟從裡面急匆匆出來。
“你總算回來了。”見我回來,小弟停住了腳步。
“你幹嘛去?這麼急?”雖然才到**,我還問道。
“還不是去找你。咱娘還以為你出去做什麼傻事了。”
“怎麼?咱娘也知道了嗎?”這正是我所擔憂的,這件事關係到在農村一些深厚的既成觀念衝突的問題,只有知識水平高到一定程度才可能會理解我的選擇。因此越是讓人知道的多,我成功的期望就越渺茫。現在母親也知道了,免不了一場口舌之爭了。我要是能說服她還好,若是說服不了,此事至此就已經宣告流產。
“她聽見你接電話了,能不問嗎。我也不能不告訴她。”小弟所言也是合情合理。母親雖然大字不識一個,但是智商卻並不低。我跟小弟曾有過定論,我們倆的高智商大概多半都是遺傳自母親。
“這事兒越少人知道越好。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可能成功。”遂對小弟交代了一聲,儘管已經意識到他已知道。
思忖良久,小弟還是問道:“你真的打算救人?”
“當然。”我決心已下,現在關鍵是要爭取小弟做同盟:“你幫不幫我?”
“當然。不過這事兒需要從長計議。一著不慎就會結果不堪設想。”弟緩緩思慮到:“必須有一個嚴密周詳的計劃,做到滴水不漏才行。”
“我知道,不過首先這事兒千萬絕對不能跟老爸說。也不能讓除了你我咱娘之外的第四個人知道。”別的人倒好說,只是老爸很難辦,他性子急,且向來謹小慎微,畏縮怕事,若讓他知道我們的計劃,肯定會大加阻攔。
跟小弟計議已定,我們折回院中。
迎接我們的,是母親的嚴肅詢問:“聽說大剛他媳婦兒是你的同學?你要救她出來?”
我不得不堅決答道:“嗯。我不能不救。”
母親變色道:“什麼同學?跟你什麼關係?大剛他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媳婦兒不容易,寧破十座廟,不毀一門親,你可不能壞人家的事。再說,要是讓人知道了,咱們一家人可就都不能在這柳樓過了。”
母親的話完全在我預料之中,於是端出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應答之詞:“我知道。可是我不能看著同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