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還不夠我上大學的學費呢。看來我還真是個賠錢貨呢。哈哈,我爸說得真對!生女兒就是賠錢的。”朵朵竟笑了,而提起自己的父親,她就又哭了。
“在他家裡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啊?你怎麼會想起來給我家打電話呢?”反正話已至此,少說不如多說,一下子把話說完,也省得第二次刺激她。而且這半個多月來,坐牢似的朵朵也是一直沒有這麼說話了。她自己也需要傾訴。
“他們待我到沒什麼太壞的,他們都真的想把我當兒媳婦兒呢,只是除了沒有自由。別的到沒什麼。我也是被關到他家那個房間裡才算弄清楚了是怎麼回事,感情我是被人拐賣當兒媳婦兒來了。之前我還擔心更可怕的結果呢,要是被賣到妓院怎麼辦哪?那我就只能是死路一條了。”朵朵所說的結果,雖然令人不寒而慄,卻也是絕對可能的,以朵朵的姿色,若被賣到妓院,確是無法想象的事。
“大剛這些天來沒有對你……”小弟不知道下面怎麼說,不過話還是問了出來。
“沒有!”朵朵回答得有些神經質,“大剛?對,我是聽他們家裡人叫他大剛的,他倒是一個好人。他說他尊重我,現在肯定不能適應。等以後慢慢適應了再說。他說他家裡人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給他家留一個後代,來日方長,以後慢慢再說什麼的。其實我懷疑他好像有什麼毛病,還有他的眼睛,看上去很彆扭!”
“你還不知道呢?他有一隻眼睛是瞎的,裝的假眼。要不然哪能說不著媳婦兒呢。”小弟解釋道。
“這麼說大剛對你並沒有來得及做什麼?謝天謝地!”我不由得感嘆道。懸著的一顆心方暫時落了地。雖然我是一個觀念開放的人,對自己老婆是不是處子之身理論上說是無所謂的和放的開的。可是一旦知道她已經不是了,那感覺肯定還是有些不舒服的。大概這也是所有男人永遠的通病。
“哎,大剛他們家可真是我不單行,現在餵牛的草料燒掉了大半不說。大綱媳婦兒還趁機泡了。他們家可真夠穢氣的。”還沒進門,老爸就在院子裡嚷開了。
現在已是兩個小時過去了,村南的火災早已被澆滅,而朵朵逃拖的事兒也終於暴lou了。
“老爸回來了,你躺在這裡,一定不要出聲,要是讓他知道了,就麻煩大了。”對朵朵吩咐一聲,我和弟弟一起來到了客廳。
而母親這才把晚飯盛起來,一家人照常吃了晚飯。
我當然可以找藉口把自己的一份飯帶回自己的房間吃了,當然全都進了朵朵的嘴裡。
那個深夜,寒風停了,但是室外已是大雪紛飛。
本來只能容下一個人的被窩,卻不得不蜷著兩個身子,除了互相擁抱著取暖之外,還能有別的什麼法子?
“如果我已經不是處*女了,你是不是會介意我?”萬籟俱靜的夜,朵朵柔聲在耳邊輕問。
“怎麼會?你不是說大剛沒怎麼樣你嗎?”我的心登時如蹦到了窗外的冰雪的世界。
“他是沒怎麼我,可是我不敢肯定我在昏迷的那幾天沒有人對我作手腳啊。我感覺自己跟以前好像不一樣了。”朵朵輕嘆一聲。然而這話卻令我欣慰,因為這一刻我才獲悉了許久以前我隆重的發問,聰明的朵朵如果不是自尊心太強,那個時候就如實回答的話,斷不會招致如此可怕的結果。原來我的朵朵老婆並不是一個水性楊花的花瓶女人。
“別多想了。那幾天他們一直都忙著幫你運來運去,能怎麼著你呢。再說,即便你真的被壞人怎麼樣了,那也不是你的錯,不應該由你負責。我介意也只能介意那些壞蛋們,如果因為這個對你不好,那我跟那些壞蛋能有什麼區別?”我對惡棍們的憎恨分明和義憤填膺,足以令我自己都感動。
“哎,都怪我。你還生我的氣嗎?”朵朵緩緩道。
“什麼怪你?怎麼能怪你呢?你唯一的錯誤就是生而為女。”我只好這麼安慰。
“不是的,我是說以前在學校裡的時候,那時候我想得多單純啊。想想那時候你對我提出要求,被我嚴辭拒絕了。當時覺得是天經地義的,現在看來那時候不是太傻了嗎?如果兩個相愛的人都不能做那種事,難道非得留給以後不知什麼樣子的惡棍們嗎?”想不到朵朵這個時候倒想開了。
“你說的對,有時候無謂的堅持就只能是一種愚蠢。等事後後悔也沒有用了。”我甚覺感同身受。
“老公!”一聲吐氣如蘭。溫婉可人的輕喚,為此哪怕冒再大的風險也是值得。
“啊?”
“你現在還願意這麼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