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巧笑倩兮之類的詩經裡的美言,大概也只能用於此處才完全的合拍。
令我欣喜若狂的是,她竟直接走到了我身邊的座位上,悠悠坐了下來。
隨著這春風襲來的還有一股異香,那湖水一樣的美目,那飄逸的金髮,那雪白細膩的肌膚,悅目的紅唇,無不令人不敢直視又無法無視。
“嗨!”雙手交叉擺在胸前桌上,若眉頷首輕呼。
“呵~”我痴笑著,不知如何自處,更不知以什麼應答。
還好江湖小情人紅秀及時給我解了圍,她和雪妃都跟我一樣,目光一直被若眉的嬌媚身影吸引著,實際上,若眉的行徑也幾乎為教室裡所有其他人所注視著。在這個小天地裡,她簡直就是那耀眼的太陽,與太陽的不同之處是她不會灼傷人們的眼睛。
“老師太偏心啦!我們這麼多學生,怎麼沒一個有機會讓老師親自過來輔導呢?”紅秀笑著,不能否認,自從跟中文系的這幾個女孩相識以來,我無時無刻不在佩服她們的快嘴:“他這個新來的,憑什麼就有這麼大的魔力?”
“而且他還不是你的學生呢,他沒有選上你的課啊。”紅秀的同桌也笑著接話。
“我~只是~好奇,”像大部分西方人說漢語那樣,若眉的發音相當的不自然,不過這也使她的嗓音更加的柔美,“為什麼……”。
為什麼後面的話我又聽不懂了,我聽著像是英語,但就是不知道什麼意思。
“老師說跟你有一見如故的感覺。”雪妃對我解釋道。
“對,就是~一見如~故!”若眉欣然點頭。
“我真是榮幸之至!簡直是受寵若驚……”我詞不達意以至於說的盡是成語。
若眉努力地領悟我的意思,卻還是不知所云,轉而問她的學生:“什麼叫~榮幸之至,什麼叫~受寵若驚?哎呀,漢語可真難懂的!”
“你能不能少說點成語?真是!”紅秀跟若梅解釋著,雪妃則對我嬌斥著。
弄懂了我的意思,若眉更是樂不可支的謙虛著說:“能夠認識你們我也是~榮~幸之~至!”接著便問我:“你是學什麼的?也是中文的嗎?我非常喜歡跟中文好的人交朋友!”
“不好意思,我是政治的,不是中文。”我忙說,但又怕對方失望。
“老師放心,”雪妃立即從旁ha話:“他雖然不是中文,但是中文水平不比我們中文系的差的。”
“是真的嗎?正直是什麼?”若眉好像並不因為我非中文系的而覺得失望,仍然興致不減的問。
“不是正直,是政治,就是politial。”我一時解釋不清,竟班門弄斧的試圖說英語解釋,結果惹得幾個人都笑了,而若眉卻仍然不明所以。
“你的英文啊,真是令人頭疼。”雪妃對我搖頭道。
與此同時,紅袖也跟若梅解釋清楚了我主修的什麼專業。
“你怎麼會學政治的,你看上去可不像個能搞政治的人。”若眉的好奇心化成了數不清的問句,而我也甘之如飴。
“因為早年時具有高尚的政治理想,所以高考後就報了政治。”我解釋的儘量通俗易懂:“誰知上了大學後瞭解了政治的真面目,竟會十分的厭倦政治,這也是我沒料到的。”
“我也不喜歡政治!”若眉說,“我喜歡文學!”
“老師是特別喜歡中國的方塊字組成的方塊形的文學。”雪妃對我介紹著。
“什麼叫方塊形的文學?”我大惑不解。
“就是剛才她念得那種,唐詩。”紅秀不再賣關子。
“是啊,唐詩太奇妙了,那麼簡單的一小塊,卻蘊含著那麼深的意義。”若眉略斂眉,仿若沉思。
此時我只恨自己對唐詩並不喜歡和關注,因此知之甚少,不然就可以與這難得一見的美人兒擁有更多的共同語言了。不過話雖如此,我也不是無法可想,也許可以另闢翹徑:“其實唐詩倒也不是中國古典文化裡最美的東西,真正最美的應該是詞。雖然詞不具備方塊美,但是更自由奔放,更符合人的本性。……”
一番話說的若眉目瞪口呆,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高談闊論過了頭了,也不管對方聽得懂聽不懂。
“什麼詞?”若眉喃喃的問:“唐詩宋詞元曲裡面的宋詞是嗎?”
“對對,他說的正是宋詞。”紅秀、雪妃忙點頭。
“不是不是,”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定要記著否定:“不一定只有宋朝的詞,詞是古代文學體裁裡面的一種,只不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