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影大劍不住轟擊在玄龜盾之上,只是玄龜盾上符文閃閃間,流轉的毫光不斷將虛影攻擊化為無形。而在玄龜盾下的杜凡則是取出了血魔傳人祭出的八面血幡,一思量後,以八面血幡為佈陣法器,佈置了一個簡易的釋靈陣,隨後從芥子袋裡掏出了不少靈石,擺入釋靈法陣之中,佈置完一切,一股股靈氣不斷透過法陣進入玄龜盾內,不在需要杜凡灌入靈力,這時,杜凡才長吁了一口氣,從袖中掏出數個瓶子,開始恢復起體內靈力來。
玄龜盾外修士不間斷的以法陣攻擊了大盾兩天兩夜,可是玄龜盾上除了毫光流轉外,絲毫沒有反應,這時,才有一名元嬰修士聞訊趕來,見到將整個山谷籠罩起來的玄龜盾,沉默片刻,吩咐留下五十名修士輪流轟擊玄龜盾,就算是消耗時間長也沒有關係,當一定要留住其中的杜凡,勢必要將血魔衣搶到手。隨後,山谷處聚集的魔修只留下了五十名修士繼續維持魔影亂舞大陣,其他人回到了天風涯,開始準備拔掉不遠處的敵對修士駐紮點。
盾外攻擊減弱了不少,盾中也非常安靜,偌大的山谷只有杜凡和薛玲二人,薛玲還在煉化服食的丹藥,修復著丹田靈脈受的傷,而杜凡則是一臉肅穆的抓著那枚血霧繚繞的玉簡,半睜半眯的眼睛中偶爾閃現一絲精光,同時十指指端不斷有血液溢位,之後溢位的血液如同受到牽引,化作一條條血霧繚繞在杜凡身邊,不久後血霧化為血光,血光明滅閃爍,頗為詭異。當薛玲感覺元氣恢復的差不多,再看杜凡時,杜凡臉色一片慘白,而且身旁縈繞則一道道血色光芒。
於是薛玲便再次盤腿坐下,打坐煉氣起來。可當她再次醒來時,杜凡依舊沒有醒來跡象,反而臉上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身上倒完完全全被血光掩蓋住了,而且從這股血光之上傳來一陣讓薛玲感到難受異常的氣息,只得在離杜凡極遠處打坐煉氣著。
如此許久後,杜凡才緩緩睜開眼睛,只是當他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整隻眼睛都是血紅色的,隨後眼中的血紅色很快隱退下去,而他身上的血光則是緩緩鑽入他的指尖,細看杜凡纖長的手指,指甲處透著一股詭異的血紅色,過了一炷香時間後才消退下去。杜凡臉色慘白,可是臉上卻是一片喜色,玉簡上記載著血魔功法,而且此功法並非如同五行術,五行術注重增強修為,提升不了多少對敵實力,而血魔功法雖然較為偏激,但是威力頗大,僅僅修煉出了最低階的血魔光,配以血魔衣,就讓杜凡對敵實力提升了不少,這讓杜凡欣喜異常。
隨後杜凡見薛玲也從打坐中轉醒,臉色微寒道:“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有魔修駐紮嗎?若我來遲一步,你現在說不定已經只剩下一堆枯骨了。”
杜凡語氣雖然寒冷,可薛玲聽在耳中,覺得格外好聽舒服,不過其脾氣就不是唯唯諾諾之人,被杜凡說道後明顯沒有悔改之意,反而笑道:“少主神通廣大,現在成為枯骨的是圍攻我的修士。”
杜凡眉頭一皺,還想訓斥一番,只是薛玲急速回道:“我並非不知道此地危險,只是偶爾路過此地時,發現了一顆靈木蟲草,只是這靈木蟲草跑起來非常迅速,居然被它躲到了這山谷中,所以我才冒險一探,沒想到被人圍攻。”
“靈木蟲草!恩,你體質偏木,不久也要突入金丹後期了,捕捉了靈木蟲草倒是可以增添你進入金丹後期的把握。”杜凡聞言,就熄了斥責薛玲的心思,畢竟修士為了一顆靈草,不要性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隨後杜凡眼中血光再次湧現,在山谷中四處環視起來,在一處石碓中,發現了一株奇異的藥草,上頭是普通的草,而下頭是一隻黝黑黝黑的甲殼蟲,見到這株藥草,杜凡笑吟吟的雙手一抬,兩隻煞氣手就按住了這株藥草。
殺伐之魔宗境內第二百七十二章隱門間的陰謀
杜凡還無懸念的將靈木蟲草抓住了,往一個木盒中塞後,貼上了好多張符籙,隨後連同有些破損的琉璃罩都交給了薛玲,沉聲道:“你我二人在此被困了多久?”
薛玲聞言微微一愕,她也沒算著時間,只知道好幾次打坐後醒來杜凡都在血光中,沒有一絲變化,隨後又陷入煉氣之中,所以沒不知道具體過了多長時間。“罷了,十年也不過轉眼間,又何必求得如此之細。”杜凡若有沉思的說道,隨後望著頭頂的玄龜盾,眼中神采閃爍。隨即他披上了血魔衣,手指中血光浮現出來,血液滴在血魔衣上,兩種血光融合在了一起,看起來頗為渾厚。就在薛玲疑惑間,杜凡忽然手捏法訣,連連將符文打入頭頂玄龜盾之中。
玄龜盾外有十幾名修士正在維持魔影大陣的運轉,不時用虛影轟擊一下如同山嶽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