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手潰散同時,血光一顫一顫,魔修如同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不過從裡頭傳來的靈氣波動越發強盛,而且血光越來越稠密,到最後,隱隱有血液流淌出來。杜凡臉色一寒,雙手迅速從芥子袋裡一掏,一金一銀兩張符籙出現在他手中,驀然間,銀符上頭符文亮起,爆起一團刺目亮光,亮光閃過,被八面血幡困住杜凡消失不見,等魔修再次看到他身影,他已經出現在魔修血光背後,同時銀光消失,金光亮起,頓時,金符化為一道道金色厲芒,輝光刺目下,數不清的厲芒湧向魔修血光。
血光被金符厲芒一衝,霎時滋滋一陣爆響,隨即魔修背後血光被消融了一大塊,就在魔修準備修復血魔光時,杜凡冷笑聲傳來,隨即,又是一道血影從杜凡袖中射出,原來是被杜凡藏在了袖中的嬰兒屍,血影對上失去血光庇護的血魔傳人,頓時,伴隨著一聲悲切慘叫,血魔傳人丹田處破了一個大洞,一股金丹真元緩緩流逝出來,血魔傳人居然在如此情況下被破了丹田。
正當杜凡想要揮手滅了血魔傳人的魂魄時,血光緩緩潰散開來,可是其頭頂忽然爆起一團血霧,血霧隱約間有著那名修士的樣子,只是毫不遲疑,血霧一裂,化為數百隻血色小蟲,四面八方潰逃出去。
杜凡心中一凜,知道這是此修的逃命手段,雖然不知道他身為金丹修士為何還能保得元神不散,可杜凡絲毫沒有同情憐憫之心,張口吐出一柄銀紋闊劍,隨後手掌一拂劍身,從闊劍上四溢位一條條銀色絲線,帶著無比灼人的氣息射向飛逃出去的小蟲,不消片刻,血色小蟲盡數被屠,等到最後一隻血色小蟲被骨焰銀絲燒化後,被百刃劍圍住的巨大血色寶劍才哀鳴一聲,血光盡數斂去,化為原本的樣子,直往地上掉。
杜凡確認血魔傳人已經神形俱滅後,袖袍一卷,卷出一股狂風,將魔修的血色寶劍和自己的赤紅寶劍收入袖中,同時手一抬,在空中虛抓後,將魔修芥子袋抓在了手上。隨後非常熟練的開啟了芥子袋,靈識一探,從裡頭取出了一枚血霧繚繞的玉簡。杜凡臉上流露出一絲喜色,便將玉簡放入了芥子袋。
這時,坐在山谷底調息的魔修也知道大事不妙,漂浮在頭頂的靈符沒有收回,頂著一片靈光就想逃出山谷,只是杜凡又豈會善罷甘休,手訣一打,一個符文印入虛空,隨即百刃嗖嗖抖動起來,蹭蹭一陣亂響後,就朝最後一名修士激射而去,隨著劍陣一運轉,很快就會逃離山谷的魔修身子詭異的凝滯在了空中,站立在山崖兩旁的魔修弟子明顯能看到這名金丹後期修士面龐都扭曲了,而且臉上還呈現出幾度痛苦之色,甚至還有一滴滴細小血珠從臉上滲出。
百刃再次微不可察的一轉,最後那名魔修身上如同被千萬把細小刀刃割過般,形成了數不清的細小傷口,緊接著化為漫天細小碎肉骨渣血沫,風一吹,飄散在整個山谷之中。
站在山崖兩側的修士都感到一股不寒而慄,忽然見到山谷中修士眼中閃著寒芒望向他們時,馬上齊刷刷的將手中法旗旗盤插在了地上,隨後眾多修士都是一股靈力打入法旗旗盤內,霎時,旗面上黑色毫光閃閃,整個山谷忽然就暗了下來。彷彿在山谷上頭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烏雲,隨著眾多修士口中同時念起法訣,蓋在山谷上頭的烏雲一陣翻滾,隨即一道道猙獰影子若隱若現,還伴隨著一陣陣怒吼叫聲。
“魔影亂舞大陣!”杜凡口中一聲低呼,這個大陣他雖然沒有見到過,可是在孟城時,就從櫻絮描述中知道些有關這大陣的資訊,如今見到這陣勢,就知道這是魔門頗為普遍的魔影亂舞陣。
“嗷…嗚…”一聲聲低聲怒吼從山谷之上傳來,同時一把虛影大劍透出了黑色烏雲,狠狠的朝杜凡刺來。杜凡臉上肅然,手指一點,百刃嗖嗖的迎了上去,好似囚禁血色大劍那般,虛影大劍被劍刃形成的劍陣困住了,可霎時,又是一把大劍劈下,這下讓杜凡感到有些吃驚,心中念頭一閃,瞬間將百刃收回闊劍之內,隨後立下大功的龜甲再次被杜凡祭了出來,霎時從手掌大小又化為一塊大盾牌,就朝半空中虛影大劍迎上,虛影大劍不過是法陣幻化出來的攻擊,當然難以撼動龜甲,擊打在龜甲之上後,化為一股靈氣潰散開來,只是又有數道虛影大劍劈至,彷彿無窮無盡,隨後杜凡張口一股金丹真元噴出,射入龜甲之上,龜甲上符文一陣金光閃爍,玄龜盾再次一寸寸漲大,最後龐大的居然將整個山谷覆蓋了起來,將魔影亂舞大陣完完全全抵擋在外頭。
圍在山崖兩側的魔宗修士中傳來一片驚呼聲,沒想到這麼一面小盾牌居然能抵擋住百來名金丹修士佈置的大陣攻擊,於是紛紛加大了靈力輸出,頓時,一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