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不是善類,加上冤死血海怨氣怨念極重,這百年來,每一頭妖修怨魂都沉淪之中,積怨更深,當年血魔也因為這邪道之術,兇名極盛,對於許多修士來說,對血魔的畏懼比靈族將領還盛,不過因為血魔以這門神通對付當年靈族大妖,才被歸入魔修一類,若說血魔是邪修,也並不為過,因而邪修中的浴血門也以血魔正統自居。
冤死血海一出,所有若隱若無虛影也紛紛顯性,一時間,血霧之中群鬼亂舞,不斷廝殺,原本密密麻麻的淡影皆不是冤死血海內怨魂對手,片刻功夫,既然全被冤死血海內血影撕裂吞噬,只是那些凝練起來的虛影卻是難纏,較為凝實的數百虛影對上了一個個怨魂,居然勢均力敵,就算是在冤死血海之中,杜凡一時間也難以完全毀去這等如同靈體般的虛影。
杜凡祭出冤死血海之際,分出心神喝道:“不知我等與邪尊前輩有何冤仇,讓前輩親自動手來對付我等晚輩。”
之後聲音傳來,好似不是來自冤死血海,畢竟邪尊也見識過人,不會進入冤死血海親自與杜凡動手,只聞得邪尊怪笑道:本來亦無深仇,只是受好友之託,阻你們一阻便是了,只是現在你使出如此手段,破我萬鬼啖魂之術,今日不斬殺與你,老夫豈能心甘。你若是束手就擒,老夫倒是可以放其他人一馬。”
邪尊如此一說,杜凡就知道無法善了,神色不變,全力施展冤死血海威能,霎時血霧之內怨魂兇性大發,變得更為兇殘起來,彷彿邪尊也不知道這裡頭怨魂如此厲害,大意之下,片刻功夫後,幾乎所有凝實起來的虛影也被群妖怨魂給撕裂成粉碎。如此一來,冤死血海中血霧更為稠密了些,而杜凡也感到莫名的吃力。
“四周鬼影已經清理,眾位快回到千丈蛟寶船之上。”杜凡自知不是邪尊對手,將四周虛影完全清理後,立馬對其餘四名大神通者說道,那四人也知道邪尊並不只有這點本事,加上四周令人難防的鬼影幾乎消失殆盡,也不顧四周血霧,紛紛化作光虹朝千丈蛟寶船遁去。
“嘿嘿,修為不高,本事卻是不小,可比他們幾人更對老夫口味。”邪尊聲音再次傳來,果然,其帶給杜凡的威壓絲毫不見,而杜凡已經是異常吃力,就算有這等冤死血海,也難以和一位化神中期修士抗衡,邪尊彷彿對於其他四位化神修士並無興趣,讓他們回到了千丈蛟寶船之上,不過一等杜凡將冤死血海收回,邪尊聲音立馬響了起來:“破我一輪萬鬼啖混,如今你已是強弩之末,不知你還有什麼本事在對付老夫神通。”話音落下後,杜凡透過血眸,發現它四周凝實虛影比起方才多了數倍,而且其中還有數道虛影居然持著兵器,面目也比方才重創童蘭的凝實虛影猙獰不少。
“不愧是化神修士,施展如此神通竟然毫無停頓,而且比鬥至今也未讓我等察覺其真正位置,恐怕若再比鬥下去,就算不被萬鬼啖盡魂魄,也會因為靈力耗盡,元嬰枯竭而死。”杜凡心中暗忖,雖然離千丈蛟寶船並不遠,可是他知道只要他略有異動,馬上就會被百來只鬼影傷了魂魄,連化神初期修士的護體靈光都能毫無阻礙的穿過,又豈會被他這元嬰期護體靈光所阻擋,此時,果然還是得回到寶船之上佈置防禦法陣靜候,等待兩位化神中期趕來,否則單憑杜凡現在實力,根本難以和這邪尊抗衡。
杜凡心中雖是如此盤算,可是嘴上卻道:“邪尊前輩,你乃是修行萬載的前輩高人,而我等不過修行數百載,又豈是你的對手,不過前輩若以大欺小,那晚輩又只能以死相博。”
邪尊回道:“小輩你莫要激我,整個修仙界就是恃強凌弱,以大欺小的存在,何況我等邪修,更不會被這等規矩束縛住,你若甘願將元嬰獻給我麾下鬼將,我便饒你死得不是如此悽慘。”杜凡出言相激是假,拖延時間,暗中準備是真,等邪尊話音剛剛落下,杜凡就一翻袖袍,露出那面雙面寶鏡,同時一口青霞噴吐而上,寶鏡之上浮現兩抹紫色條紋飛劍的蹤跡,絲毫沒有停頓,蘊含在體內的天雷之力翻湧而出,雙劍寶鏡上也浮現起一層密密麻麻的電絲光暈。
“嘿嘿,就讓老夫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邪尊修行時間極長,難得與人動手,如今心存戲弄之心,也不急於指使萬鬼撲上杜凡,而是靜靜等候著杜凡施展九霄雷動之術。杜凡可不認為邪尊乃是託大,在如此實力察覺面前,就算杜凡算計再厲害,心智再深,也難以想到傷敵退敵之計,也只有引發九霄雷動,隨後趁亂逃回千丈蛟寶船,畢竟有五名化神修士以及數量極多的元嬰大修,聯手後施展出來的防禦法陣也不是邪尊輕而易舉能破去的。
施展九霄雷動這門神通之時,這片天空都會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