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文竹臉色有些陰沉,讓童蘭化作一道光華回到千丈蛟寶船上後,語氣冷冷道:“這人修煉功法極為詭異,能直接傷害我等魂魄。方才那道虛影直接透過童蘭護體靈光,傷了她三魂七魄,致使她法體也受到重創,恐怕沒有三五年調養,恢復不過來。”這是杜凡遇到文竹後,文竹說過最多一次話,只是杜凡聽到這些話後,眉頭緊皺,看來暗中這位修士也是大神通者無疑,修為也是極高,更讓人心存無奈的是,此修傷人手段極其難防,雖然群修都能知曉那較為凝練的虛影在何處,可是卻蹤跡飄忽,在場群修都難以追上此修,而且幾乎是傷人於無形,類似是虛無靈體般的存在。
四周厭惡氣息愈發濃烈,帶給眾人的威壓也是極大,透過血眸,杜凡發現四周那凝實的虛影更多了,已經出現了十幾餘道較為凝練的虛影,如此一來,在場四位大神通者以及杜凡都不敢有所異動,而玉女仙門三位老婦更是讓杜凡感到無奈,只見她們三人圍成一團,四周已經佈置上了一張張各色符籙,而且還有數套法陣圍住,傳音相問,居然回道她們三人不是對方對手,等玉女門主或是踏虛真人趕來在對付此修。只是無論是玉女門主還是踏虛真人,都已經擺脫了妖修糾纏,正往此地趕來,可是就算以化神中期的遁速,遁光而來也得耗費數天時間。如此僵持數天,說不定無澤海邪修就會有所動作,杜凡想到玉女門主當年隻身一人對付岐蛇,也揣測出這三位老嫗性格使然,恐怕打定主意後根本不會改變,於是傳音與另一位化神初期修士文竹相商。
“文道友,這三位老嫗恐怕已經無對敵之心了,對付此修只怕只剩下你我二人,不知文道友有何打算。”杜凡傳音詢問道。凝練起來的虛影越來越多,化神修士文竹顯然也察覺到了這一變化,語氣依舊冷漠,不過迴向杜凡時,卻已經有了幾分語氣波動:“婦人之見,難成大器。依我看來,只要有破除邪術的神通,對付此修也是不難,再不濟,我等也能乘機回到寶船上,依託法陣等候兩位前輩到來。”
“破除邪術?莫非文道友看出什麼端倪了?”
“這躲藏於暗中的大神通者應該具有化神中期修為,而且修煉功,法劍走偏鋒,依我推測,暗中這修士乃是無澤海極為難惹的不死邪尊,這手段亦是傳聞中的萬鬼啖魂之術。乃是邪術中極為厲害一門,加上此修道行極深,這門手段也只有以破邪神通破之,亦或是以更厲害的邪術功法對付這傳聞中的邪尊。”文竹冷聲道。
“不死邪尊……”杜凡默然一陣,眼看面前凝練虛影越來越多,心中一動,就想取出紫紋桃木劍,祭出九霄雷動,九霄雷齊動,就算真是萬鬼齊出,鬼影亂舞,也能壓制一陣子。就在這時,杜凡只覺靈光一閃,毅然收回了雙劍寶鏡,隨即身上冒出一片片似血光華霧氣。
文竹也知道杜凡血魔遁法極為厲害,出言道:“就算你祭出血魔遁法,也比不過虛影速度,只怕還未到寶船之上,就已經被萬鬼啖盡魂魄了。”
杜凡聞言,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只是被血霧血光遮掩,文竹也不知杜凡神色,須臾後,只見杜凡身上血霧猛地一陣翻滾,之後如同猛浪狂卷,就朝四周四溢而去。屍魄被重創,此刻難以喚出,不過屍魄乃杜凡一魄,冤死血海也是杜凡掌握的神通之一,心念意動之下,血浪翻滾,血霧騰湧,更讓在場大神通者詫異的是,血浪之中傳來各種哀嚎怒吼,杜凡在東南大陸百年間,屍魄就潛伏在太封大陸之上,不斷襲殺妖修,死於冤死血海之內的靈獸數以百計,死於其中的強大妖修也有數十。如今全力祭出冤死血海,整片血霧瀰漫方圓數千丈,連整艘千丈蛟寶船也被籠罩其中。
千丈蛟寶船上數千修士此刻臉上皆是一副詫異之色,原本五名化神修士,其中一人莫名其妙受了重創,遁回寶船,而三位老婦使出各種手段靜候遠處,不知是在與何人僵持原地,而現在忽然升起血霧,瀰漫十里,許多修士甚至認為這是敵修施展出來的手段。
瀰漫數百丈的冤死血海很快就以杜凡為中心,縮了回去,片刻後,將所有飄忽人影和凝練起來的虛影籠罩其中,之後再次傳來那令人感到難受的聲音:“赫赫,還未達到化神期,就有這份手段。也罷,就讓你見識一番老夫駕馭萬鬼的本事,讓你嚐嚐萬鬼啖魂的滋味。”此言一出,便落實了此人乃是無澤海邪尊的身份,不過杜凡已經將冤死血海籠罩住這數不勝數的飄忽虛影,口中冷哼一聲,霎時,冤死血海內冤死妖修顯露出來,數以百計的猙獰恐怖的血影撲向那一道道虛影。
縱橫之五行尊者第四百四十章邪神子(一)
死在冤死血海內的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