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說到這兒停了,那對小眉毛扭成麻花,似乎很是糾結,不情不願地說:“我不大想喚你‘阿淺’。”
倪淺被他的小模樣逗樂了,笑著問他:“你倒是說說想喚我什麼?”
司寇一聽,倆小黑眼珠泛著光,滿懷期翼地看著她:“我聽聞你就是我當年掉的那顆龍蛋。我。。。。。。我想。。。。。。”
“。。。。。。你想做什麼?”倪淺看他扭捏的樣子,有重莫名的不祥之感,端起茶杯喝著,只豎起耳朵聽他有哪些么蛾子。
“我當初想著要養只寵物來著,如今看你這樣,覺得養只‘孃親’也不錯。”司寇上前拉住倪淺的衣袂,仰頭看她:“我喚你‘孃親’如何?”
“噗——”“咳咳咳。。。。。。”倪淺剛剛喝茶,這前面剛聽一句養只‘孃親’正笑噴,後面立刻被他這問給驚著。
這世上怎麼有這種說法,“你這是要喚只寵物‘孃親’?”倪淺覺得簡直匪夷所思。她還未嫁人怎麼能認個乾兒子?
倪淺道:“你孃親知道你在外亂喊,豈不是要揍你?”
司寇聽聞,垂了眸子,低聲說:“我沒有孃親,赫漓說我孃親的心是冰做的,血也是涼的,我聽聞我才出世,孃親就棄了我。”
倪淺心頭一軟,伸手摸著他的銀色的軟耳朵,聲音不自覺地放柔:“你孃親許是不得以才離開你,你可是她心頭的肉啊。”
“可孃親隻言片語都未為我留,這‘司寇’二字是我尋到家中地下禁室裡的一副畫,那畫上有一句詩道:‘相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頭’,才方知是孃親隨意從畫中詩中取了二字作我的姓氏。”司寇說著有些低落。
“非也。我在人間聽過這句詩,分明因相公相思妻子而作的詩。我想來這大概是你爹爹為你取了姓,想讓你娘為你填名。”倪淺心生這一想法,不由一愣,小狐狸的孃親多半是去了,如何得名?這麼想著,越發覺得心疼,將他的小身子抱進懷裡。
“司寇,這天底下孃親只有一個,切莫學我,張口就亂認孃親。。。。。。”這一說,倪淺莫名覺得尷尬,當時剛破殼,要不是她懵懂地一聲呼喊,恐怕早被那性子潑辣的海棠紅給蒸了吃了。
想想就覺得自己真夠命大的。
司寇環著她的脖子,蹭了蹭:“雖然那畫是我祖父親自作的,可我覺得你和那畫中的女子好像,看著就親切,性子也像極了。”
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