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還算和睦,偶爾會互相竄門子。哪知道我幾百年前隨父王去鳳凰島參加那鮫王的壽辰,卻從此被纏上了個麻煩。”
“怎麼說?”倪淺不由起了興趣,繼續問。
“我當時年幼,不過與阿澤現在一般大小,那時心性頑劣,完全不把鮫族放在眼裡,在那鮫王宮裡四處遊蕩,哪曾想。。。。。。”
殊潤說到這兒,好似有些難以啟齒,面上一紅,繼續說到道,“我在那珊瑚叢裡見到個貌若天仙的女子,初心悸動,與她攀談了起來,一來二往,就產生了男女之情。這平日裡跑到鮫族的次數就多了起來,卻也偏偏惹到了那鮫族公主凝蘭。”
“不料,那天仙般的女子恰恰是凝蘭的婢女,再後來,凝蘭哭哭啼啼又吵又鬧一陣後,我為了躲風頭數月沒去過鮫王宮。之後我多番打聽,聽聞那女子被毀了容,我三番幾次去尋她都被她躲開,再後來去竟再也沒見過那女子了。”
殊潤回味年少一段來去匆匆的情,有些唏噓感慨,“許是我當年年少荒唐,害了那女子一生。”
說者無意,聽著有心,倪淺這腦袋瓜子一繞,竟發覺,這殊潤說的毀容女子八成是自己現在這副身子。
想通這點,倪淺蔑笑了聲,臉上那條猙獰的疤痕反而更加��耍骸笆獯蠊�櫻�熱灰丫�魯雋宋業納矸藎�偽賾衷謖夤室饈蘊劍俊�
殊潤心中的小心思被當場戳破,也不惱,他揮扇搖風,不緩不慢:“我當日初見姑娘,確是沒想到。只是後來有心去鮫族查了一下,才知鮫族數月前逃了一隻在深海地牢做苦役的毀容女子,我左思右想,才想起這段數百年前的往事。”
“呵,殊大公子真是有心了!”倪淺心中不由悶著一口氣,極為鬱結。
阿澤在一旁聽著,怎麼也發現了不對勁兒,張開手就攔在倪淺面前護著:“長兄,阿淺救了我,不能再將她丟到鮫族深海里做苦役!”
殊潤一怔,復而說道:“阿澤,我怎會做那泯滅良心的事情?只是鮫族女子無名無分呆在我鳳凰島,長久以往,惹人非議,等父王出關後定然不同意。”
倪淺大手一揮,聳了聳肩膀:“沒事,我很快就會離開。”
殊潤上前一步握住倪淺長袖下的胳膊,加上力道,竟讓倪淺一時半會兒掙脫不開,一雙眼睛竟瞬間深情如水:“阿淺,當年我負了你,如今你突破鮫族重重阻礙,救了我胞弟性命,又出現在我面前,你說我怎麼能再負你一次?”
倪淺面色尷尬,使勁和自己的胳膊較勁兒,卻怎麼也掙脫不了,索性擺手,拉下臉來:“殊潤,你給我放開!遭到毀容是我命中遇煞,逃出鮫族是我心中所願,而救你胞弟是本姑娘那日心情好。這從頭至尾,都與你毫無干係。”
殊潤一怔,手上卻死死不放,痛心疾首:“阿淺,我知你毀了容,定是心生自卑,覺得難以與我相配。但你這一生都再難覓姻緣,我殊潤怎能放任你如此淒涼度日?”
倪淺聽他一個人叨叨老半天,這會兒聽到最後一句再忍無可忍,猛然抽出袖子,照著殊潤一錘敲上去:“你羅裡吧嗦個什麼勁兒!本姑娘嫁不出去也不嫁你這個自以為是的花花公子!”
阿澤被她這一錘嚇得瞪大了眼珠子,只看著倪淺繼續照著殊潤大打一頓,嘴上唸唸有詞:“我告訴你!你這鳳凰島太小,容不下本姑娘這尊大佛,你我無情也無緣,當年的事情我早忘了個精光,恐怕是你思慮過多,自個兒妄想,瞎編出來的郎情妾意。”
殊潤兩手攏在頭頂躲著,一邊點頭稱是:“好好好!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當年的事情我也記得不太清楚了。饒過饒過!”
等殊潤灰溜溜地走了,阿澤坐上旁邊的小凳子,乖巧地坐了好一陣子,一直盯著倪淺,眼珠子隨著她的身影轉。
倪淺起初覺得是幻覺,直到故意站起身左右走幾步,才發現這小子竟一直盯著自己,不由疑惑:“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麼?”
“阿淺,你雖然臉上有條疤,但是還是極好看的。”
哼,小東西還想拍馬屁!
倪淺自顧自在梳妝鏡前擺弄那些細簪軟銀,狀似無意地笑他:“本姑娘知道自己長什麼樣?需要你小嘴抹糖來哄?”
阿澤被她這麼一說,心下急了,忙擺手:“沒有沒有,阿澤說的是心裡話。阿淺真的很好看。阿淺別嫁給別人,我娶阿淺可好?”
倪淺心下一動,手上的銀簪一顫,復而恢復了那漫不經心的神情,只是背對著阿澤,更無人可知她心裡想著什麼。
“阿澤,”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