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昕懵,“你這是什麼意思?”
系統這才有些幸災樂禍,“你以為意識受傷那麼容易恢復嗎?空間內的倍數要足足給你放緩五倍,才能夠給你足夠的時間,而且還不知道要多久。也就說,在這段不知道多長的時間內,你除了在空間內學習之外,別無他法。”
舒昕:“……”她一臉絕望,“這不就是植物人嗎?”
這也太慘了吧。
說完話後,她又後知後覺,“那我爸媽,師父該有多焦急?就不能和他們說個時間,讓他們別擔心嗎?”
系統賤兮兮道,“是你說,還是我說,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舒昕的情緒一下子變得低落,易地而處,若是爸媽無故昏迷,她不知道這段未知的時間該有多煎熬,多痛苦,她深深嘆了口氣。
“那我能看外界的情況嗎?”
系統殘酷的可怕,“不能。”
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給舒昕的懲罰。
舒昕垂下頭,但很快她又打起精神,“我會趁著這段時間,好好地努力達到你的要求。”
——
整個新年。
舒展呈與羅淑儀均未露出過笑臉,他們兩人不約而同地推了手裡所有的事,在醫院全心全意地陪著舒昕。
所有人都以為羅淑儀會痛哭、會昏厥,卻沒想到,自打得知了訊息的她,堅強地令人心疼。
而舒昕昏迷不醒、很大程度上會成為植物人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網路。
陳省身獎提名、最強大腦無故退賽、國畫第一,無一不讓她處於風口浪尖,以至於訊息一傳出,網路瞬間癱瘓。
“臥槽,這難道就是天妒英才嗎?”
“大過年的聽到這個訊息心裡真的不好受,希望舒昕能夠快快好起來吧。”
“這世界,好人不長命,壞人留千年,舒昕多好的一女孩子,還能為國爭光。”
“年紀輕輕地就得到了陳省身獎的提名,我到現在還沒緩過來,本來是好好的一個數學家,真是可惜了。”
……
醫院內來探病的人絡繹不絕。
大多都是受過舒昕恩情的。
每每有人來時,羅淑儀總會央求對方與昏迷不醒的舒昕說上一會兒話,可這作用微乎其微。
不過羅淑儀總是固執地堅持著。
不知第幾次,羅淑儀又客客氣氣地送走了探病的人,等回到病房,便發現閆廷利安靜地坐在病床旁,凝視著舒昕。
他的頭髮,不知不覺間已經變成了全白,憔悴地令人難忘。
羅淑儀輕輕咳嗽了一聲。
閆廷利立馬驚醒,他像是個犯錯的孩子一樣,不敢直視羅淑儀的眼神,“我馬上就走,晚上再來看她。”
他永遠記得,大年初一見到羅淑儀的時候,對方那絕望的眼神。
最令閆廷利難受的是,羅淑儀沒有因此責怪他一分。
反而是他,覺得難以面對對方。
羅淑儀哪裡會不埋怨閆廷利,畢竟舒昕是她的女兒,而閆廷利充其量只能算是外人,可她不是那種不明理的人。
“我真的不怪你。在舒昕的心裡,你是她的親人,她這孩子重情重義,哪怕付出性命的代價,也不想要親人出事。”換成自己、或者舒展呈,結果都是一樣的,“我希望她醒來時,看到是是一個精神抖擻的師父,而不是一蹶不振的。”
這也是她為什麼難過,卻從來都不哭的原因。
閆廷利被這番話深深地震撼了,他終於明白,在這樣家庭出來的孩子,哪裡能不優秀。
他低下頭,忍住想哭的感覺,“我知道了。”
羅淑儀走到床邊,挨著閆廷利坐下,“今天科學院的何老來找我了,他說只要你醒過來,隨時都可以去他那裡報道。你不是最喜歡科研工作嗎?等你醒來就能夠如願以償。”瞧著舒昕毫無生氣的臉,她又笑著道,“還有京大也對你投來了橄欖枝哦,給你一個直升大學的名額。”
閆廷利實在是待不下去了,他嗓音沙啞,“我先走了。”
羅淑儀並沒有給閆廷利太大的關注,她依舊在重複地呢喃,“你快點醒來,萬一陳省身獎得獎了,你不想親自走上領獎臺嗎?”
……
她說的口乾舌燥,可病床上的舒昕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羅淑儀喝了一杯水,正欲閉目休憩一會兒,餘光瞥見了門口站著的唐凌昱,她強打起精神,“小唐,你今天怎麼有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