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殺意,似乎自己只要真有半分違背,她便會真的出手一般。
如今大敵當前,蘇長安不願與紅玉生出內訌,他一咬牙,強行壓下心底的怒意,周身靈力散去,背後的劍翼隨之消散,身子一躍再次落回到城牆之上。
他斜著眸子不滿的看了紅玉一眼,也不理會周圍諸人的目光,獨自轉身離開了城樓。
……
時間過去半晌。
蘇長安來到大軍駐紮的營帳中,吃過午飯,心頭的怒氣倒也消了大半。
只是心裡仍有不解,他想不明白北通玄為何會仍有那些蠻軍每日前來叫陣卻不予理會。
他想著這些,不覺有些無聊。
他的身份在這營中有些尷尬,自然他還算是朝廷的將軍,畢竟鎮西關曾封他為千夫長,當然,這是以那個南苑的身份得來的官職。
但好在朝廷現在根本無暇顧及西涼,北通玄現在倒也算得上是這西涼的土皇帝,他要護著蘇長安,自然沒有人敢質疑他半分不是。
只是,他的人馬已經被北通玄打亂編入各個將領的麾下,他在這軍中雖然掛著一個千夫長的名頭,但手下卻沒有半點兵馬。所以在這營帳之中卻無半點事情需要他來做。
看著營地中,熱火朝天訓練著計程車卒,來來往往搬運軍資的征夫,他想著今日與北通玄的談話,心頭不愉,提不起修煉的心思。
就在他百無聊賴,正想著會府邸的時候,以為士卒打扮的男子走了過來,“是蘇長安,蘇將軍嗎?”
男子的態度極為恭敬的問道。
“正是。”蘇長安一愣,但嘴裡還是回應道。
“紅玉神將有請。”得到蘇長安肯定的答覆,那士卒又說道。
“嗯?”蘇長安有些疑惑,暗道莫不是紅玉還要藉著方才的事情與他治罪,但轉眼又一想,覺得紅玉又並非如此小肚雞腸之人,因此,他微微猶豫之後,便向著士卒問清楚了紅玉所在之地,邁步走了過去。
紅玉所在的地方,便是昨日他與摩青翎等人議事的營帳。
待到他掀開簾布,步入其中,那位生得極為漂亮的女將軍已經在營帳中等候他多時。
“坐。”看到走進來的蘇長安,紅玉指了指了座前的座椅,說道。
蘇長安落座,卻不言語,只是安靜的看著眼前這個女子。
蘇長安這樣有些孩子心性的舉動,落在紅玉的眼中,這位素來以果斷、鐵血著稱的女將軍忽的展顏一笑。
那自然是極美的一道風景,但蘇長安卻沒有半分欣賞的心情。
“喚我來,究竟所謂何事?”他皺著眉頭問道,也儘可能的讓自己臉上的神情看起來足夠嚴肅。
但紅玉臉上的笑意卻因此更甚。
蘇長安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心底方才散去的怒意又湧了上來,站起身子便要離開。
好在紅玉眼疾手快,伸手將他甚至摁了下去。
“好了。不笑了,說正事。”女子說道,臉色一正收斂起了自己的笑意。
蘇長安見她這般作態,倒也收起了離開的心思,耐著性子,坐了下來,等待著紅玉的下文。
“你今天見過他了?”紅玉這般問道,不知為何,眸子裡的光芒在提及她口中的那個他時,變得暗淡了幾分。
蘇長安一愣,這才反應過來,紅玉口中的他定然指的是北通玄無疑。
他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紅玉的問題。
“他與你說了什麼?”紅玉追問道。
蘇長安聞言,臉上的神情一滯,不知但如何回答女子的問題,難道要告訴她西涼是如何也守不住的?留下來的都只有死路一條?又或是告訴她,北通玄死意已決?
紅玉看著眼前這個男孩臉上的沉默,便已經將其中的事情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他也是天嵐院的弟子?”紅玉又幽幽的問道。
蘇長安昨日已經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又曾但這紅玉的面喚過北通玄師叔,以她的聰明,這樣的事情自然是瞞不住的。
因此,蘇長安又點了點頭。
“他是不是也對你說西涼守不住了,讓你離開西涼?”
“嗯?”蘇長安有些詫異,暗暗奇怪紅玉怎麼知曉此事。
雖然蘇長安這一次沒有正面回答蘇長安的問題,但從他的神情中,紅玉亦知曉了答案。
她臉上的神情變得愈發幽怨。
“你知道為何他會下令任由蠻軍叫陣,而不準士卒們出城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