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感到高興。
“無礙了。”雖然未曾聽北通玄提及此事,但蘇長安也大概猜到這是北通玄掩人耳目的託詞,他自然沒有揭穿的道理。
“你這是?”他又打量了一番明顯打扮比起一般士卒要好上一些的劉長玉有些疑惑的問道。
“呵呵。”劉長玉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說道:“將軍病重後,北將軍將我等打入了永寧關的守軍中,他見我還算勤快,便讓我做了百夫長,負責著一片白天的巡邏。”
“這樣啊。”蘇長安頷首,瞭然的點了點頭,“近日可有與家中母親來往書信。”
提到母親,劉長玉的臉上的笑意更甚,“有啊,家母告訴我她的病也好得七七八八了,讓我無需掛念好生在此地侍奉將軍,報效國家,這說來還得多謝將軍你。”
“謝謝我?”蘇長安聞言一愣,他倒是知道劉母身上有些舊疾。當初劉長玉就是為了給自己的母親尋找藥物方才,失手殺了藥童,鋃鐺入獄。只是卻不知這病好,與自己有何關係。
“將軍莫要再瞞。”劉長玉一臉篤定地說道:“家母來信中便已告知,是將軍裡託人讓觀滄海將軍照料家母,說來也怪,這觀滄海將軍不但用兵如神,醫術也是了得,家母的病落在他的手中,只是兩三副藥的功夫便好得差不多了。”
蘇長安好生回想了一下,當初他離開之時,本想著放了劉長玉,只是留下了些盤纏,到沒有囑託過觀滄海,想來這其中或許還有北通玄的暗中幫助。
但他也不去深究,畢竟劉母的病好了是好事,因此他笑道:“那就讓你母親好生養病,若是有什麼困難,只管與我言語。”
“不用了,不用了。”劉長玉聞言,有些惶恐的連連擺手。“將軍幫我已經夠多了,況且我現在做了百夫長,除卻自己的花銷用度,還能剩下許多銀兩,家母衣食無憂。”
“將軍大病初癒,一定有許多瑣事要處理,若是的了空閒不若來尋我等,我與鬍子等人都對將軍很是想念。”
“好!”蘇長安點頭,正要再說些什麼,卻聽那關下叫陣的蠻將愈發蠻橫起來,其所用的辭藻也愈發汙穢不堪。
蘇長安的眉頭一皺,他看了劉長玉一眼,問道:“這蠻子叫陣,無人理會嗎?”
劉長玉聞言面露苦笑,他說道:“每日都來,煩不勝煩,可是北將軍早有軍令任何人不得理會蠻子的叫陣,更不能擅自出關迎戰,否者按軍令處置。”
蘇長安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了。
那蠻子的叫罵聲不絕於耳,蘇長安今日與北通玄談話之後,心中本就憋屈得緊,聽多了那蠻將的叫罵心底難免生出一股怒火。
況且他觀這些守城士卒們臉上的不忿,暗覺得被那蠻子如此罵下去有損士氣。
“他日我不管,但既然現在我在,便由不得他這般囂張。”他寒聲說道,眉頭一挑,周身靈力湧動。
只聽他輕喝一聲十方劍陣,無數長劍便在那時自遠方破空而來。
而後在周圍士卒驚駭的目光下,他的背後猛然伸出一對閃著寒芒的劍翼。
“我這就去會會這廝。”蘇長安冷笑道,背後的劍翼一震,作勢便要俯衝而下。
“爾敢!”卻在這時,一道嬌詫響起。
“弓箭手聽命,蘇長安有違軍令,擅自迎敵,如若不止,與我亂箭射殺!”
那聲音裡的怒火與殺意不似作假,以至於讓蘇長安已經躍出一半的身子生生停了下來。
他轉頭看去,卻見那位紅玉神將此刻正滿臉怒意的看著他。
他大為不解,暗覺得自己所做之事,是為了挫一挫漫舉的銳氣,不明白眼前的紅玉為何如此生氣。
“難不成就讓這蠻子一直叫囂下去。”
說到底蘇長安還是一位堪堪十八歲的少年,他今日與北通玄談話之後,心底本就壓著一股邪火,這蠻將一味叫囂,讓他正好找到了發洩的埠,可是這紅玉卻又忽然蹦出來阻止他。
這讓本就頗為不開心的蘇長安也起了怒氣,少見的大聲與紅玉反駁道。
“他叫囂是他的事,我只是按照北將軍的軍令行事。你不要仗著背後有他給你撐腰便胡作非為,軍令之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膽敢逾越,我紅玉手中長劍決不輕饒!”
說罷,她抽出手中的長劍,一股浩瀚的靈力奔湧而出,竟然也是問道境強者。
蘇長安眉頭一皺,倒不是懼怕紅玉,以他的修為全力施展,問道境中,罕逢敵手,他只是能明顯的感覺到紅玉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