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男人對女人的承諾。
承諾是一種很嚴肅的東西。
尤其是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許下承諾時,這其中所包含的東西就越發的多了起來。
但蘇長安最後還是應了下來。
他說不清,道不明,亦想不真切自己對於青鸞的感情,但他知道自己在乎她,所以,他會盡可能去完成她心中所願。
畢竟,在那個道觀裡,她曾捨命救他。
他怎能負她?
得到蘇長安肯定的答案之後的青鸞,很高興,她盤膝坐到了床沿,開始了一天的修行。
她深知現在她與蘇長安的處境,所以,為了不拖他的後腿,也為了能夠更好的幫到他,她不得不抓緊每一分時間的修煉。
而蘇長安也靜下心來,開始用自己體內的靈力化解縈繞在經脈中的戾氣。
這是一件幾乎徒勞無功的事情。
但蘇長安現在體內有傷不宜修行,可他卻也不願意什麼都不幹,更不能將所有的賭注都壓在那位他打心眼裡不喜歡的北通玄身上。
所以,他一有空暇便嘗試著化解戾氣,雖然收效甚微,但在他看來總比坐以待斃來得要好得多。
就這樣,待到二人再次從盤膝中醒來,已是到了晚飯的時間。
二人像是一笑,便聯袂走出了房間,到了客棧的樓下,向著客棧的老闆點了些飯菜。
這些天老是大魚大肉的吃著,已讓蘇長安有些膩味,看著滿桌可口的飯菜,他不禁食指大動,也顧不得其他,這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倒是青鸞似乎對於吃食向來沒有什麼要求,細嚼慢嚥,論儀態,卻是比蘇長安要好出不知道多少。
而到了飯點,客棧裡的人也多了起來,雖是淡季,但不消半刻鐘的光景,也坐上了四五桌人的模樣。
但大多數都是些鏢客遊俠打扮的模樣,而這樣的人在吃飯時自然免不了與同伴說些近來的聽聞,當作談資。蘇長安本來對此並不在意,他與青鸞吃完了飯菜便想著離開,回房休息。
但這時,幾位遊俠打扮的中年男子卻在他身旁的酒桌上坐了下來。
“你是說徐讓接管了天嵐?”其中一位男子問道。
顯然他們實在繼續某些在進來之前便已經開始的話題。
蘇長安的身子一震,便硬生生的停下了自己打算離開的步伐,想了想,又喚來小二上了飯菜,坐在一旁,側耳傾聽。
“什麼徐讓。”坐在對面滿臉絡腮鬍的男子頗有些不高興地說道,“人家現在繼承了天樞大人的衣缽,成了星殞,當叫上一句天樞大人。”
從言談中不難看出,天嵐院在民間的地位是很高的。
無論販夫走卒,對於天嵐院的人向來都是極為敬重。
“是,是。”那發問的男子聞言趕忙點頭稱是,又自罰了一杯酒,說道:“那那蘇長安真的是妖族派來的間諜?”
“可不是,若非如此,妖族聖女怎會沒死,又怎會不遠萬里的跑來救他。我估摸著定是與他那師傅一般被熒惑給迷惑了。”絡腮鬍說到這裡嘆了一口氣。
“如今聖皇和玉衡大人都魂歸星海,聽聞西蜀最近又出了一位星殞,各州郡以往隱忍不發的山門宗派也開始活動,西涼又不太平,這可讓我們這些老百姓咋活呀?”
“西蜀出了星殞?誰啊?”一旁的同伴們很是好奇,皆不由得問道。
“好像叫什麼青玉夫人?”絡腮鬍搖頭晃腦的想了想,半晌之後方才說道。
“青玉夫人?女的?”諸人亦很是驚訝。
一旁的蘇長安的眉頭亦在此刻皺了起來。
“青玉夫人?”這個名字他似曾在哪裡聽過。“捻青梅?如月?”
他的瞳孔在那一刻豁然放大。
第十章 西涼困境
西蜀多有前朝遺族,民心亦大多向著前朝。
故西蜀早有反意。
這件事情天下人盡皆知。
如今玉衡與聖皇先後歸去,西蜀又出了位星殞,西蜀的前朝遺族們恐怕現在是再也坐不住了。
當然這些蘇長安都不關心。
他關心的是那位青玉夫人。
如果他未有記錯,樊如月的婆婆便是青玉夫人,前朝神將樊黃嶺的遺孀。
蘇長安曾以為以她老人家的年紀恐怕早已離世,如今卻忽然傳出她成為星殞,這其中對於樊如月的禍福,亦是一言難盡。
不過現在樊如月應當也隨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