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這樣的字樣。
他有些不解,轉頭問向旁邊的如煙:“如煙姐姐,這個東西是什麼?”
周圍的少男少女也不甚明瞭,所以聽蘇長安發問皆轉頭看向如煙。
如煙沒好氣的白了這群小孩一眼,心道什麼也不懂,也不知道來這牡丹閣究竟為何。但最後她還是說道:“這是身份牌,待會花魁叫價時便是用這個身份牌識別身份。”
“叫價?”蘇長安還是不解。
但他很會就明白過來,因為那位王公子已經急不可耐的舉起了手上的玉牌,他似乎是牡丹閣的貴客,他的牌子比起蘇長安的要大上幾分,上面還鑲著金邊。
“一千兩!”那位王公子這般說道。
這一聲叫價就好似一根導火線,徹底點燃在場這些男人心中的火焰,一時間舉牌的酒客公子絡繹不絕。
“一千一!”
“一千二!”
……
“三千八!”價錢在極短的時間內便被推到了一個極高的地步。牡丹閣很少有花魁的初夜能有三千兩以上的高價,而這位樊如月姑娘只是一刻鐘不到的時間便已經超出了這個價格。
那老鴇的臉高興得擠作一團,像極了一朵即將枯敗的爛菊。這樣的事情已經許久未有發生了,上一次好像還是在十多年前,那個叫做如煙的姑娘,是被另一個老鴇帶出來的花魁,當年也賣出了超過三千兩的價錢,想不到今日,她竟然也有這個福分。一想到她可以分到的那筆不菲的銀子,她的心中早已樂開了花。
價錢還在攀升,男人們好似中邪了一般,他們手上的玉牌被一次次的舉起,而看向如煙的眼神也一次比一次狂熱。
但蘇長安的臉色卻在這時變得格外難看,他在那個王姓公子叫出第一聲價錢的時候便明白了所謂的叫價究竟是何意思。
他不是不知道像牡丹閣這樣的地方究竟是作何事情的。但當一群人,把一個人,當做一件物品一樣,相互叫價時。他的心中還是忍不住憤怒,他環顧周圍,看著那些男人們因為某種不堪言表的慾望而變得扭曲甚至猙獰的面孔。他覺得陌生,覺得自己好似正處在一群野獸之中。
他討厭這樣的事情,討厭這樣的地方,也討厭這樣的人。
他雖然從來沒有對這個世界抱有多麼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