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課被蘇長安托起的人兒捲入其中,紛自腐蝕。
但蘇長安顯然早已料到了這樣的變化,他的眸子中寒芒一閃,那些被托起的人身子再次被太高了數十丈,那些血浪便在那時撲了個空!
“都得死!”一擊不中的夏侯昊玉愈發狂暴,他又一次怒吼道。
海浪的再一次激盪,但目標卻不再是蘇長安等人,而是瘋狂的朝著嘉漢郡外湧去。
那些方才被血水逼退的司馬詡一方士卒見此情景,領教過這血浪恐怖威能的他們頓時慌了手腳,一個個丟盔棄甲的想要逃離。
但那血浪的速度著實太快,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便已至身前,數以千計計程車卒便在那血浪之下被盡數腐蝕,化作血水匯入其中,成為了那血水的一員。
而後又化作血浪襲向周圍計程車卒。
那幾乎是稱得上末日一般的景象。
悲鳴與嘶吼交織在了一起。
嘉漢郡外的性命就這樣被那血海成片成片的收割,有最後化為血海的養料。
而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夏侯昊玉的臉上卻流露出迷醉的神色。
“原來血肉竟是這般美味的事物啊。”
他一臉猙獰地說道,身下的血海像是感受到了主人慾望,愈發洶湧吞噬這那些士卒的性命。
而蘇長安將這一切看在眼中。
他並沒有出手阻止的打算,這倒並非他冷血,他的實力有限,而之後還與夏侯昊玉有一場大戰,他不得不盡可能多的儲存自己的實力。
說到底,他也並沒有大公無私到為了救那些殺害過他部下計程車卒,而將自己甚至所有置於險地的高尚情操。
這在他看來也不算多仁義,頂多算得上愚蠢。
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少年,對於敵人或許會心存憐憫,但那些許的憐憫並不能足以成為讓他心慈手軟的理由。
他這般想著,但嘴裡卻還是忍不住問道。
“他們可都是你的部下。”
“部下?”夏侯昊玉聞言冷笑一聲。“朕的部下就得有隨時為朕犧牲的覺悟,而為了朕的霸業,再多的犧牲也是值得的。”
蘇長安聽到這裡,他搖了搖頭。
終於失去了最後一絲與夏侯昊玉對話的興致。
如今的夏侯昊玉早已在慾望之中迷失了自己。他想起了在北地與那位已死去的隱元星星殞的對話,慾望,永遠是這世上最可怕的東西。
一旦被開啟,即使是整個世界也無法填滿。
他微微輕嘆一聲,手中的九難刀再次綻射出無比璀璨的刀光。
他的身子豁然動了起來。
那時頭頂七星明亮,七道虛影浮現,刀光劍影,蛟龍惡蟒,虛影幻境層出不窮,源源不斷的朝著夏侯昊玉殺去。
而背後的劍匣之中,浮屠三千浮現。
一朵朵劍影浮現,劍意猶如罡風一般滌盪開來。
他手中長刀亦是一震,一刀出,三千白衣刀客浮現,亦在那時紛紛抽出了自己手中的長刀。
這一次,蘇長安火力全開,誓要拿下夏侯昊玉的性命。
夏侯昊玉的眉宇一寒,他心頭一動,漫天的血浪湧起,一道接著一道,直直的朝著蘇長安撲殺過來。
但面對這充斥著磅礴靈力以及陰冷氣息的可怖血浪,蘇長安卻不閃不避,他猶如一把出鞘的長刀一般,面色陰冷,刀鋒幽寒。
不飲鮮血,誓不歸鞘。
於是一道道海浪在他的刀鋒下被斬破,一隻只嘶吼的厲鬼在他的劍芒下魂飛魄散。
他直直的向前,這世上早已沒有任何事與物能個阻攔他的步伐。
他的心頭殺意已決。
這一次他只用了數息的時間便擊破了他與夏侯昊玉之間層層疊疊的血浪,來到了夏侯昊玉的跟前。
夏侯昊玉的臉色自然是極度難看,雖然依仗著無限復活的能力,他自認為可以處於不敗之地,但卻又一次又一次的被蘇長安殺死。
這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所以,這一次,他決定徹徹底底的擊敗蘇長安。
於是他周身的血光大盛,滿地的血水瘋狂的朝著他彙集。
他的身子在那時猛地開始膨脹與扭曲,漸漸的竟然化為一道數十丈高,生有八道人臉,虎身,八足八尾的血色怪物。
那赫然便是天吳真神的真身,只是因為吸收了太多的怨靈之力,而變成了詭異的血紅色。
他自顯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