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月才能用。不提這個,用心卻是真切,既有你這話,我明後天瞅著她若是得空,便請了人來家裡頑罷。”
傅恆笑道,“請了人來是好,只是自己別勞累著了,些許事情都分派給丫頭們料理便好。”
正說著話,忽地聽老賴家的急匆匆一路跑來,徐明薇面上有些驚訝,平日裡可從不見她這樣慌張失了身份的,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不好的,連忙問道,“這是為著什麼事兒?”
老賴家的揚起臉,滿面喜色,歡喜回道,“哎呦奶奶,您可曉得這會兒是誰來了?便是想破了腦袋,只怕也猜不著哩!”
傅恆聽著那一句“想破了腦袋”便是不喜,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瞧得老賴家的脖子一縮,不該再賣乖,只老老實實說道,“是房師傅隨著莒南威寶她們來了,還有夢婷夢央那兩個小的,旁的還有一個,長得黑黑壯壯的,老奴只當他是趕車的,卻不見人走,竟也堂堂正正地跟著師傅進了大門。老奴一時沒得時間細問,趕著來報了奶奶。但看著房師傅同他說話的神色,估計也是咱家的什麼人,許是太太不放心,另外派的護衛。”
徐明薇一聽房先生來了,哪裡還站得住,一拎著裙子便要往前頭跑,唬得傅恆追在後頭白了臉兒,生怕她哪裡磕著絆著,連聲叫喊不迭。
好在有前頭這麼一耽擱,房師傅一行人早進到了二門上,徐明薇才沒跑幾步遠便同人碰上了,一時各種請安做禮聲不迭,徐明薇只愣愣看著站在門廊下的房師傅,松姿柏容,迎風自立,也正靜靜望著自己,笑得雲淡風輕。
“先生……”徐明薇張嘴叫了一句,旁的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京中一別,也只一兩個月罷了,卻好似生離死別,莫名生出一般恍若隔世。
傅恆終於趕上,見著房師傅先是問了禮,見著她身後站著的黑炭,面上便是一笑,“剛剛聽著便猜是你,果真應驗了。你們又怎會碰上,還一路來了?”
黑炭往徐明薇和傅恆身後張望了下,沒見著碧桃的影子,略有些失望,這會兒聽見傅恆問他,只咧嘴笑道,“過了渡口,又在道上遇見,恰好先生的車子壞了輪子,行走不得,三言兩語對上,才曉得也是一家的。既是方便,就一起搭夥上路了唄。”
傅恆因而嘆道,“果真是巧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話其實用著不對,放在以前,黑炭也聽不懂差別,但這回來還想著主母屋裡的丫頭,臉便莫名紅了,所幸他麵皮生得黑,眾人也瞧不出來罷了。
房師傅這時對著徐明薇笑道,“你還不叫這些丫頭起來,是要她們拜到明天早上去?”
徐明薇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叫眾人起了,一時又覺著房師傅真是一點沒變,還是這般愛打趣人罷了,心裡倒生出熟悉的親切感來。
“不是帶了口信回家,叫先生莫要急著趕路,只等秋後再慢慢上路嗎?怎地這回兒來了?”這話雖是對著房師傅說的,也有幾分責問莒南她們的意思。
房師傅聽出幾分來,只淡笑道,“你也別怪她們,是我自己一味要來,經過這些年好生細養,我也不是那陶罐子做的,玻璃吹的,摔打不得。一路慢些走著,也是見識了不少世道哩,卻也值得。”
第三卷 終究意難平 081
“先生要來,好歹也說一聲,學生好叫了人去城外等著接應了,沒個鏢隊帶著,外頭又有落匪劫道的,這還好在沒出了什麼事兒。若是您真有個什麼,教學生如何心安?”徐明薇無奈說道。
房師傅又是一笑,“小小年紀,說話卻比老人家還要囉嗦。左右有莒南她們守著,又有小黑將軍開路,這不也好好到了麼。你且別再埋怨她們,趕緊著收拾個屋子出來才是正經事兒。等歇過一覺,晚間我再來尋你說話。”
一邊說著,一邊又叫夢婷捧著個盒子上來,指著說道,“這是你今年的生辰禮,新譜的一首曲子,還沒定了名兒,先交與你,自去彈了定奪罷。”
徐明薇聽她這樣說,也反應過來還得安排了這麼些人手,所幸老賴家的還算機靈,早朝下頭遞了話風,丫頭小廝們動作也快,匆忙之間,竟也收拾了個利落屋子出來。原是徐明薇交代了備起的女眷住處,防著一時有客人來,又要留宿,這會兒正用在房師傅頭上了。
夢婷和夢央跟了房師傅去住處收拾行李,莒南和威寶見著主母臉色不好本也想跟著悄悄溜了,倒被徐明薇一手一個抓住了衣角,只好苦笑著回了頭,等著主母發落罷了。
“離京的時候是怎樣同你們吩咐的?竟也都攔不住,這回好在是平安到了。且交代清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