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等你三哥的傷養好,他也得去。”
九寧低頭絞手指,沉默了半晌,抬起頭,眨巴眨巴眼睛,“我也可以去嗎?”
“嗯?”周都督動作一頓。
九寧嘆口氣,道:“阿翁,上次我被朱鵠他們抓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要不是運氣好碰到二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逃出來……”
周都督眉頭緊皺。
九寧接著道:“雖然阿大他們可以保護我,可我還是害怕。我聽家裡的老僕說我娘當年逃出長安的時候,身邊有部曲保護,我想著我要是也有自己的部曲就好了,這樣以後出門我就能帶上他們,阿翁就不用怕我再被人劫走啦!”
周都督怔了許久,眯了眯眼睛,搖頭失笑,刮刮九寧的鼻尖:“小滑頭!”
什麼生辰禮物,還有攻打襄州的事,不過是個幌子,她今天真正要求的,是能和周嘉言、十一郎他們一樣挑選自己的私兵。
封地和幾十個私兵比起來,當然是封地更誘人,一邊是數座繁華城池,一邊是幾十個私兵,不管給誰選,大概都會選封地。
但挑選自己的部下、擁有練兵權力,才能真正擁有自保的能力,現在只是幾十個私兵,以後可以擴大到幾百個,幾千個,甚至接管江州兵!
十一郎他們養尊處優,這些天被扔進軍隊,據說整天叫苦。
孫女卻得費盡心思才敢試探性地提出練兵的要求。
周都督看著一臉期待的孫女,有些驕傲,有些愧疚,又有些心疼。
驕傲孫女的懂事。
愧疚沒能照顧好孫女,她才會嚇成這樣,畏懼將來再被人擄走。
心疼她小小年紀就得自己操心自己的將來,如果百藥能夠頂門立戶、護好妻女,她何必這麼小心翼翼?
周都督想起兒媳婦崔氏,當年亂兵攻進長安,崔氏倉皇出逃,落難的世家貴女,孤苦無依,身陷絕境,卻能臨危不亂、從容不迫地侃侃而談……
觀音奴像她的母親,這很好。
他老了,沒法護觀音奴一輩子,觀音奴只有自己剛強起來,才能在亂世之中求得安穩。
九寧知道被周都督看破了,也不掩飾,笑道:“阿翁疼我,我才敢告訴阿翁。”
周都督笑了笑,拍拍九寧的發頂,“阿翁之前答應過你,十一郎他們可以做什麼,你也可以做什麼,這一次也是一樣的。”
他神色陡然變得冷厲起來:“誰敢多嘴,家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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