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臉上血汙被擦淨,露出的那張芙蓉面讓小九倒抽了一口氣:“這姑娘可真美!”
別說是她了,就連見多識廣的書生跟行走江湖多年的程普都沒忍住。這血汙一去,姑娘的容貌看得清楚,才知道這是一位難得一見的絕色佳人,好在是被他們所救,只是不知道她之前發生了什麼。
“這樣的容貌,也難怪會出事了。”小九搖搖頭,她自己只生得清秀可愛,就這樣,單獨走在街上的時候都難免遇到登徒子,更何況是這位美得驚人的姑娘呢。
很快藥煎好了,姑娘沒法吞嚥,小九隻好看向這三個大男人,說道:“你們總不能讓我嘴對嘴喂她吧?”說起來她可是醫死人的,她是專業的仵作啊,這三人總是拿她當大夫也是夠了,她才十八歲,還沒嫁人呢,怎麼能把初吻獻給一個姑娘?
三個男人面面相覷,不說程普這個粗獷的江湖人,就大人跟書生,這兩個都是君子,若是真嘴對嘴餵了姑娘喝藥,那等姑娘醒了,無論如何他們都會娶她,但問題在於人家姑娘願意與否?就在他們猶豫的時候,那姑娘竟睜開了眼睛!
她閉眼的時候便已是極美,如今將眸子睜開,才讓人明白她真正美在何處。那一雙眼睛,真真是如水般清澈多情,只是此刻裝滿了茫然。
趁著這個機會,小九端過藥碗送到姑娘嘴邊,她便迷迷糊糊地喝了下去,然後又閉上眼睛睡了。
小九舒了口氣,對那三人說:“讓你們猶豫,這麼個美嬌娘,好好的機會不抓住,看你們後悔一輩子。”
說著把三人趕出去,要給姑娘擦擦身子換衣服。這場面男子的確不適合留下來,於是三人到屋子外頭去等,走出去了大人才想起來,這是他的房間。
可是過了差不多一刻鐘的功夫,卻見小九突然開啟門衝了出來,失魂落魄的,眼角還帶著淚。
他們都瞭解小九,這姑娘最是嘴硬心軟,可即使是看到最可怕的屍體也不曾被嚇成這個模樣,於是面面相覷,最後由小九最尊敬的大人開口詢問:“怎麼了?可是那姑娘發生了什麼事?”
小九咬著嘴唇,忍住眼淚,勉強笑了一下說:“是屋裡太熱,我有些受不住,我這就回去了,還沒給她換好衣服呢。”
可是她進去了沒多久,又出來了,求救似的看向書生:“公子,她身上帶了個東西,我不會解……”
三人都沒弄懂這是什麼意思,小九拒絕大人跟程普進去:“只要公子跟我進去就好。”
書生不明所以地跟著進去,然後愣在當場。原來那姑娘身下帶著一個奇怪的精鋼製造的玩意兒,小九可能不懂,他閱覽群書滿腹經綸,卻是知曉此物叫做貞操帶,再瞧姑娘身上此刻只蓋著一件薄薄的衣裳,只瞧她露在外頭的肌膚,便知道她曾遭受過怎樣的羞辱折磨。
饒是性格溫潤如書生,都忍不住攥緊了拳頭。他在書中得知此物解法,若是沒有鑰匙,便只能將其毀掉。但他手無縛雞之力,怕是隻有程普能做了。
這姑娘如此可憐,他們也沒想要瞞著大人,只想讓大人看一看,日後好為姑娘討個公道,這麼美的姑娘,怎麼有人能如此殘忍。
大人跟程普見了,都不忍地別開頭。尤其程普性格衝動,最是嫉惡如仇,好打抱不平,當年機緣巧合跟了大人也是如此,見姑娘渾身虐傷,拳頭攥的咯吱咯吱響。
幾個人想了半天法子,最後終於將貞操帶解下,小九給姑娘細細地洗了身子,又給她梳了頭髮,她安靜地躺在床上,美好的像是一幅畫。
這樣美麗的人,怎麼有人捨得那麼殘酷地對待她?
小九想著想著,不知何時,竟趴在床頭睡著了。
等到她醒來,就看見姑娘正注視著她。小九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問道:“你醒啦?”然後想起對方根本不認識自己,怕是有點自來熟,連忙解釋道,“你好,我叫小九,你現在在縣衙,很安全的,我是這裡的仵作,你好,你、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她想起對方後腦的傷口,擔心姑娘會變傻。
姑娘皺起眉,神色茫然。“我……不記得了。”
小九倒抽一口氣。
等到大人知道了,程普頓時原地跳起三尺高:“不記得了!怎麼能不記得!要是不記得咱們怎麼給她伸冤?怎麼找殘害她的兇手?!”
小九踹他一腳:“你瞎嚷嚷什麼?萬一給她聽到了呢?”說完對大人道,“大人,您就暫時收留她吧,咱們縣衙也不是養不起這麼個姑娘,她只是失憶又不是變成白痴,記憶是會慢慢恢復的,等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