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老子打死你?快把老子解開!”
鄭嘉樹瘦弱的身體從鄭母身後出現,他手上捧著個箱子,當著方懷的面開啟。饒是鄭母看到裡頭的工具都忍不住嚇了一跳:“小樹,你這是哪來的?”
“媽媽放心吧,一個朋友借給我的。”鄭嘉樹笑了笑。
嗯,一個“小”朋友。
他當然不是傻子,當初被孟婆大神選中的時候,他雖然靈魂一片混沌,意識卻很清楚,聽到了孟婆大神對那小朋友說的話。她說:要負責厲鬼們給予他們幫助,好讓他們儘量完成任務。
那麼一點小小的要求應該沒問題吧?他只是想要些專業的手術用具而已。上一個世界從羅溪身上得到了醫學知識,鄭嘉樹一直都很想實踐一下。
對方懷這種人,好言好語是沒有用的,感化不了他。報警也沒有用,這個年代的警察不會因為你家暴便拯救你,將事情捅出去就更不用說了,恐怕鄭母會因為輿論愧疚而死。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讓方懷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在忘川河裡,他曾經讓無數的厲鬼消失過,它們互相吞噬廝殺,如今不過是殺個人,對鄭嘉樹而言真的不算什麼。
他對鄭母笑了笑說:“媽媽,接下來的場面會很血腥,你還是出去吧,看個電視,有人來的話,記得跟他們說,我跟‘爸爸’都不在家。”
鄭母卻不肯,她拿起一把尖銳的手術刀,顫抖著,卻堅持:“我也要一起。”
方懷張嘴就要喊救命,他們家隔音效果不太好,大聲喊的話附近鄰居肯定能聽到。可比起他呼喊的速度,鄭嘉樹更快。他戴好了手套,趁著方懷張嘴,用舌鉗夾住了他的舌頭往外一扯,手起刀落,方懷滿嘴是血,他卻隨手把割下來的舌頭丟到了早就準備好的容器中。
然後對著方懷露齒一笑:“你猜我會怎麼對你?”
鄭母說:“你怎麼對小樹,我就怎麼對你。”說完,她拿過已經準備好的木棍,眼露兇光。
跟鄭母結婚這些年,她一直都是個傳統而溫柔的婦女,逆來順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但方懷從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在鄭母身上看到“狠毒”這兩個字。他們母子倆的表情是那樣可怕,他們是認真的,他們真的要報復他!
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後悔自己做過的事了,方懷嗚嗚著,不住地往後蹭,然而他後面就是牆壁,又能蹭到哪裡去?
平日裡他性格暴力又蠻橫不講理,根本沒有鄰居願意跟他們家往來,十天半個月也不會有人來找他。聽鄭母捱打的聲音都習慣了,就算他們聽到有人哀嚎也不會過來的。
得到了羅溪優秀的醫學知識,鄭嘉樹很清楚要從哪裡開始切割才能保證既疼得要死又不會真的死掉,他臉上甚至帶著笑,對他來說,這不是一場殘酷的虐殺,而是科學實踐,親眼看到一個人類在自己手下被分離,他熱衷於研究從哪裡下刀才不會讓對方死亡。
鄭母咬著牙看著,她其實很噁心這種場面,但她卻一點都不害怕,她心中只有對方懷和自己的恨。
三個小時後,身上沒剩下多少肉的方懷已經奄奄一息,卻還沒有死透,他渾身都是血,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鄭嘉樹把扁平的美工刀抵到方懷的頸動脈上,笑著說了句再見。
他微微側開了身,完美地避開了噴湧而出的鮮血。
又用了兩個小時把現場收拾乾淨,順便將方懷裝進箱子裡——小朋友會幫他處理掉,不會留下任何把柄,從此以後,大家都會知道方懷拿走了鄭母的所有積蓄一走了之,只剩下他們可憐的母子倆相依為命。
哦,還有這破房子。
剛剛殺了人,鄭母的心情竟然意外地平靜,她面不改色地和鄭嘉樹一起將家中收拾好,然後突然開始嚎啕大哭。
她的哭聲鄰居們都聽慣了,誰也沒想著要來看看,畢竟誰都打不過方懷,方懷雖然是個人渣,但拳頭是真厲害。
直到第二天人們才知道,原來方懷那個人渣竟然捲走了鄭母的所有積蓄,把這娘倆扔在家裡不管了!不僅如此,還帶走了他自己的證件銀|行卡,也就是說,方懷把這個家掏空以後,無情地走了!
鄰居們紛紛痛罵了方懷一頓,方懷的家人聽說這個訊息也都趕來了,他們都知道方懷是個什麼德性,再加上方懷這性格在哪兒都招人厭,所以竟然沒有人懷疑鄭母和鄭嘉樹。這對母子平時有多好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所以說那方懷真不是個東西。
這事兒沸沸揚揚鬧了幾天也就過去了,鄭母還意思意思地報了警,警察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