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3 / 4)

的去買五花肉和鯽魚。阮初秀夫妻倆就去了正屋的堂屋裡坐著。

堂屋裡只有倆個人,阮文善和陳秀才,見他倆進來,阮文善起身做著介紹,三人禮貌的交談了兩句,遂又落了坐,開始說起話來。

曲陽性子內斂沉默寡言,成親後,聽著阮初秀念念叨叨的說多了話,才慢慢的變的話多,但也僅僅只限於在阮初秀面前,倆人獨處時,在外人面前他依舊沉默寡言。阮初秀呢,雖然是話癆,可說話要分場合這事她還是懂的。倆口子就坐在堂屋裡,難得說句話,說話的還是阮文善和陳秀才。好在阮文善到底是家裡挑大樑的,就算面對秀才女婿,也依舊能找著話題。

堂屋裡的氣氛,雖算不上多熱鬧,倒也不至於冷場。

阮初秀饒有興趣的聽著他倆說話,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陳秀才的眉眼神態,聽他的說話與回應,帶點兒娛樂心態的估摸著他的性情。不動聲色的觀察了會,初步印象,這陳秀才有點兒呆,溫和有禮謙順,就是稍稍的有點一板一眼,當然是以她的眼光來看。這樣的男人當丈夫是相當不錯呢,且還比較有出息,特別好過日子,可是,想想陳寡婦的性情,她覺得如秀嫁進陳家後,可能會有點辛苦。

阮老頭在胡大夫家幫著曬草藥打發時間呢,大兒媳過來跟他說,陳秀才正在阮家,讓他回去陪陪客。阮老頭聽著這話,樂顛樂顛的就往家去。如秀和陳秀才訂了親,他很快就要有個當秀才的孫女婿了呢,這陳秀才他知道,特別有出息,很會讀書,都說他往後是要當官的,光想著這點,阮老頭就樂的腳下有點飄。才剛進院子,便扯了嗓子喊。“陳秀才過來了呀。”話裡帶著樂呵呵的笑。

源河村都幾十年沒出過個秀才,他家如秀很快就要嫁給秀才,這分家分的還真是好,阮家是眼瞅著越來越紅火。想想百年後到了地下見著父母兄弟,就能跟他們顯擺顯擺,說他沒出息,可他生的兒子有出息啊!

在阮老頭這輩,老阮家共有四兄弟,就數他最小最懶最沒出息。老大老三幹活的時候最給力,吃的苦也最多,早幾年一前一後的去了,老二呢,被招了上門女婿,一直住在鎮裡,有吃有穿應當也是舒坦的,聽說近年來身子不太利索,剩下的阮老頭,活到現在還生龍活虎。認真的算起來,四兄弟裡他吃苦最少,活得最滋潤。

村裡喊老人,一般都是直接稱阮老頭,並非是不尊重,是種別樣的親切。當然小孩兒是不會這麼喊,得喊某爺爺。

陳秀才在阮老頭進屋時,他就起了身,禮貌的喊著。“阮老爺子好。”

阮老頭還是頭回聽到有人這麼喊他,這稱呼他知道,富貴人家才會這麼喊呢,心裡頭高興,笑的別提有多慈祥,直樂呵呵的說。“這孩子好,長的周正,一看就是個好孩子,聽說你明年要去考舉人?”

“還得再隔一年才行。”陳秀才溫溫和和的答著,眼裡帶著淺淺的笑,如清風朗月。

阮老頭這吧,年歲擺著呢,說話呢,就不如阮文善想的多,頗有顧及。他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東一句西一句的,還會時不時的拉上曲陽。陳秀才一句不落,都耐心的回著他,話立即就顯多了。曲陽呢,被點了名自然得回話,一時間屋裡倒是熱鬧了兩分。

西廂裡的阮張氏支起個窗子,時不時的往院子外看,蹙著眉尖有點焦急,暗暗埋怨。大白天的文和不在地裡幹活,到底又跑哪裡去了?

知道陳秀才來阮家後,她立即就支了小兒子業康去把丈夫找回來。自打知道如秀和陳秀才訂了婚,準備來年大婚時,她心裡邊腹誹著,如秀嫁進陳家,不知道被陳寡婦怎麼磨難呢,眼下他們先歡喜高興著,回頭有他們哭的時候,可同時呢,又腆著臉,笑盈盈的往大房湊,不管怎麼樣,如秀嫁的可是陳秀才,說不定將來能當上大官呢,得先和大房把關係處好點,真有了好事,沒得肉吃喝點湯也行啊。

二房裡,阮文和某些方面跟他爹真是像的很,比如偷懶耍滑,沒分家前還好,礙著大房和三房,他或多或少還做點,分家後就跟脫了韁的野馬似的,心血來潮想幹會時才會拎著農具幹會,一般不到半時辰就會扔了農具走人。阮業山在鎮裡幹活呢,半個月才能回趟家,最小的阮業康才四歲,是不能指望了,可地裡的活怎麼辦?落到了中間才十歲的阮業青身上。他也是不愛幹活的,卻又清楚的知道,如果他也不幹活,別說飯只怕連粥都喝不上,他向來最是好吃,為了口吃的,只能臉朝黃土背朝天。

阮家的田都是連著的,就算是分家,下地幹活時,也都是在一塊地方,見到二房的地裡就一個十歲的阮業青在慢吞吞的磨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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