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琅輕聲說道:“我也沒有想到過。”在姬姒怔忡間,謝琅聲音低啞地說道:“以往,無論你我如何,我都不曾想到過會失去,直到這一次,我才陡然明白昔日羊公的那句話,當真是“世事不如意者,十有*。”
他輕輕摟緊姬姒。低頭在她的秀髮上印上一吻,喃喃說道:“阿姒,你那一次可真把我駭怕了。”也不知他想到了什麼,那雙摟著姬姒細腰的手越來越用力,越來越用力。
姬姒緊緊的反摟著他,她在心裡想道:直至今日,我才信十八郎是愛我重我的。或者說。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原來自己在他心中佔了那麼重的份量。
兩人又喁喁低語了一會,外面一陣喧譁聲傳來。卻是又有人慕名而來了。
這一天,謝琅簡直是足不沾地,來自陳郡各地的名流宿老潮水般地湧來,而做為近五十年唯一一個回到祖地的陳郡謝氏嫡子。謝琅也不會怠慢這些故鄉人,因此。不管來了什麼人,他都是親力親為地招待。
與謝琅的忙碌相應,姬姒也是忙碌的,她現在被謝琅正了名。要代表謝琅招待一些女眷。
傍晚時,幾個士族女郎與姬姒坐在花園裡。彼此說了幾句閒話後,一個女郎突然說道:“聽說陛下病重。國師急忙趕到了鄴城。不過你們定然想不到,國師見到陛下說了什麼!”
這話一出。姬姒也好奇了,她連忙問道:“你們國師說了什麼?”
那女郎說道:“國師說,他掐指一算,算到國君此次之禍,有南朝國師的身影。”
那女郎這話一出,四下一靜,便是姬姒也是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她呆呆地看著那說話的女郎,暗暗想道:明明做這事的是謝琅和崔玄,與我有什麼干係?
這時,另一個女郎輕叫道:“還有這樣的事?可是不對啊,不曾聽人說過,南朝國師進入我北地啊?”
第三個女郎也叫道:“是呢是呢,早先聽人說過,那南朝國師也是個風度翩翩的大美男,其風儀容止不在謝十八郎之下。他要是來了咱北地,肯定無數人都注意到了,根本不會這麼無聲無息。”
“就是就是。”
“不過國師向來言不亂髮,難道說那南朝國師真的來了?”
幾個女郎顯然對南朝國師很感興趣,不停的在那裡驚歎。而且她們的興趣,似乎還在謝琅之上。
這北人對姬越的興趣,確實還在謝琅之上。
與南人推崇美男,推崇無與倫比的風度和家世不同,北人更實際。對於實際的北人來說,能夠與他們的國師相提並論,卻更年輕俊美又神秘的南朝國師,是非常讓她們渴望一見的。
卻說幾個女郎說著說著,一個女郎轉頭看到明顯在走神的姬姒,突然問道:“夫人是南朝過來的,不知可有見過你們的國師?”
這女郎的話一出,眾女齊刷刷轉頭,一個個雙眼明亮地看向姬姒,等著她回答。
姬姒看了幾女一眼,乾巴巴地說道:“那個,自是見過的。”
眾女郎同時興奮起來,一女郎急急問道:“他是不是真那般俊美,真那麼神秘莫測?”
對上幾女崇仰的目光,姬姒的唇角一抽,她小聲說道:“也,也還好吧。”
見她這個樣子,一個女郎笑道:“夫人的心神定然都放在謝十八郎身上,你們的國師最俊最美,也是無心觀看的。”
“就是就是。”眾女嘻嘻笑了起來。這時,另一個女郎問道:“聽說夫人同時見過我朝國師和你們南朝的國師以及北地崔郎。你覺得這三人與你的夫君謝十八相比,如何?”
這女郎的問話,同樣激起了眾女的好奇,當下她們雙眼發光地盯向姬姒,一副非要等她答案的模樣。
姬姒裝模作樣的想了想後,說道:“你們北魏的那個國師,我看不透他。”略頓了頓,她還是加上一句,“他雖然有了點年紀,其實也挺俊的,而且那是一種成熟的神秘的俊,還挺吸引人的。”
在幾位女郎馬上變得興奮的表情中,姬姒又道:“至於北地崔郎,就外表和風度而言,他與謝十八郎不相上下。不過謝十八郎的超逸,是真的超逸,所以謝郎具有仙鶴之姿,而北地崔郎卻略顯複雜。”
轉眼她又說道:“至於咱們南朝的國師嘛,他也特別俊。”
當下,一女郎好奇地問道:“比之謝十八郎如何?”這些人剛剛見過謝琅,自是拿他來比。
姬姒又想了想,很是恬不知恥地回道:“唔。比謝十八俊一點。”
這個回答一出,眾女歡叫起來。一時好奇,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