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與你成親,著實欺人太甚。”
四周議論聲中叫嚷聲中,崔玄翻上跳上馬背,雙腿一夾便追了過去。
遠遠望著那一前一後的人影,四周看熱鬧的眾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這娶男妻的事,向來都是在歷史上才有耳聞,事實中從來沒有見過的。眾人直到現在也都把這場婚嫁當成鬧劇在看。
姬姒在南地長大,她的馬最多也就是能騎,而崔玄卻是那種可以在馬背上睡覺的高手。在呼呼風聲中,他是越追越近。
聽到他追來的聲音,姬姒伏下身子。竟是朝著馬腹全力抽打起來!
眼見那馬匹吃痛,竟是長嘶一聲狂奔而去,崔玄把手指放在唇間嘬叫出聲,隨著他一聲長嘯,姬姒的坐騎人立而起,轉眼幾個刨子後,老老實實停在原地打起轉來。
崔玄衝到了姬姒身邊。
望著背對著自己的姬姒。崔玄輕嘆出聲。“怎地惱成這個樣子了?
姬姒繼續扭過身背對著他,她冷冷地說道:“你剛才是什麼意思?”
這一次,崔玄卻是長久的沉默。
也不知過了多久。崔玄低聲說道:“不錯,我是想娶了你。”
轉眼他又說道:“其實你不用這麼生氣……不管我如何期待,我們這場婚事都是辦不成的。”在姬姒一怔間,崔玄苦澀的低語道:“你沒有發現嗎?剛才那麼多人裡。都沒有我清河崔氏的族人在。阿姒,便是你真與我拜堂了。我的族人也會前來阻止。”
過了好一會,他低低說道:“……我只是,便是最終還是成空,也想這般與你當筵對拜。行一場夫婦之禮。”
姬姒久久都說不出話來了。
就在這時,崔玄輕聲說道:“時辰不早了,我們回別院吧。”見到姬姒看向自己。他又苦笑道:“你放心,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場鬧劇。我們回去時,保準客人已走了大半。”
姬姒聽到這裡,終是低下頭跟著在他的馬後,向著別院駛去。
一切果如崔玄所說,當兩人趕到別院時,原本堵得水洩不通來看熱鬧的人群,竟是散了大半,剩下的只有零零散散十幾個了。
就在崔玄帶著姬姒進入別院時,那十幾人一窩蜂圍了上來,開口便準備取笑。卻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轉眼間一個年老而嚴厲的聲音高喝道:“真是胡鬧!”
鏗鏘有力的步履間,一個與崔玄的長相有兩分相似的長者帶著幾個年輕郎君大步走來。
一眼看到別院中的情景,那長者臉上的怒火便去了一些。轉眼,他走到了崔玄旁邊,轉過身,那長者朝著剩下的眾人團團一揖後,朗聲說道:“方才是崔玄與諸位開了一個玩笑,還請各位散了吧。”
轉眼他又朝著崔玄沉聲喝道:“玄兒,婚嫁是人倫大事,誰讓你不透過家族就擅作決定的?”
說實在的,這長者的出現在眾人的意料當中。因此眾人倒也沒有多說什麼,一個個哈哈笑著向崔玄告辭。
眾人散盡後,那長者轉頭看向了姬姒。
在對上眉目如畫的姬姒時,那長者眼中閃過一抹厭惡。轉眼,他便收起表情,朝著姬姒客氣地說道:“聽說小郎在南地時救過我家玄兒?小郎救命之恩,請受老夫一禮!”他以長輩之尊,慎而重之地向姬姒行了一個禮後,也把姬姒和崔玄的關係,變成了施救者與被救者的關係。
要是姬姒當真是那個對崔玄一往情深的軒轅四,自會因對方家長這種特意的疏離而心生黯然,可惜姬姒不是。她甚至是有幾分激動地受了這個禮後,連忙說道:“長者多禮了。”
見到姬姒一臉的無怨無尤,那個長者怒火再消,他點了點頭,轉頭對著崔玄沒好氣地說道:“走吧,有什麼話回了家族再說!”他轉過頭,朝著姬姒邀請道:“軒轅小郎也請一併前往吧。”
就在兩人上了馬車後,姬姒聽到那長者的聲音在前面響起,“玄兒,你這次的事鬧得太大了,好歹你也是當朝名士,難道想成為他人言談中的笑柄不成?”
姬姒坐在馬車裡,聽著那長者一句接一句的斥喝,本來按下去的羞愧漸漸又浮起了頭。她暗暗想道:我給崔玄添了太多麻煩了。
這時的姬姒並不知道,便是如清河崔氏這樣的大家族,真正具有政治覺悟和遠見的人,其實也只那麼二三人而已。這個長者雖然是崔玄的伯伯,可他其實更像個普通的儒生。
轉眼,那長者再次斥喝道:“這男女婚嫁,都是聘者為妻奔則為妾,何況這種男子……”他似乎羞於提到男男兩字,略頓了頓後又道:“這種事也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