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像再次出現在他面前。
外面,謝廣還很激動,他樂了一會後,轉眼又道:“只是有一事我還不明白,我們安在劉義康身邊的人,根本就沒有那個能耐偷出劉義康的那些密信。也不知這件事是誰做的?”
想那些密信,關係著劉義康和他盟友的身家性命,他藏得何等隱密?謝廣便是在劉義康身邊安了不少人,那些人也是最多知道密信的大略位置,可要偷出來,卻是沒有那個能耐的。
可若偷信的是別人,卻不知那人又會是誰?竟然在這麼巧的時機裡偷出這麼重要的信函,從而給劉義康致命一擊?
不過,不管那人是誰,他能夠及時出手,定然是被姬姒算計好的。說來說去,還是得佩服姬小姑手段驚人。
……
縣城中。
三天後訊息透過飛鴿傳書送到姬姒手中時,所有站在姬姒身側的謝氏部曲,竟是齊刷刷玉山傾倒,向姬姒行了一個跪拜禮!
這些人的動作,讓姬姒生生地驚了下,不過她也沒有動彈,而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受了他們這一禮。
望著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裡,身著一襲玄衣,眉目絕倫,卻笑容疏淡的姬姒,望著坦坦蕩蕩受了他們這一禮的姬姒,好一些謝氏部曲心中都是一涼,想道:姬小姑竟是生受了這個禮!看來她不再把自己和十八郎看成一家人了!
如果是一家人,那救命也罷,百般奔走也罷,都是應該的,姬姒也會迫不及待地扶起他們。而現在,她把彼此分得這麼清,看來是真準備與自家郎君辦清了。
想到這裡,這些人又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身形傲岸風流,深邃的眼眸正含著笑望著姬姒的崔玄,眾人的心更是又涼了幾分。
見到眾謝氏部曲狂喜過後又是一怔,姬姒低聲說道:“這陣子大夥也都累了,都下去歇息吧。”
眾謝氏部曲應了一聲是,無聲地退了下去。只是在退下去後不久,他們一連放出了三隻信鴿飛向陳郡謝氏。
這時。崔玄走了過來。
他來到姬姒身後,聲音磁沉地問道:“聽說此次成事的關健是你讓我寫的那些信件……那信裡道出的那些隱密竟然都是真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信中的隱密?
一心想要謀反,在前世也確實謀反了的劉義康,他有多少心腹,與哪些重臣有勾結,這些或許別人不會知情,可姬姒卻是知道的。畢竟。那時她附身蕭道成的玉佩中。聞耳聽過兩個號稱帝王的老頭向蕭道成仔仔細細講述過劉宋朝發生的謀反案。
至於另有幾封信中,提到的劉義康與北魏勾結的事,則是姬姒添上去的。她知道北魏正在發生的一些大的變動,再隨意把它們寫在信中,便使得那些信件真實得連劉義康本人看了也會驚懼。
當然,姬姒知道的只是一些大的方向。要讓那些信件從任何一個角度看來都能取信於人,還得崔玄和他的屬下出手。
崔玄盯了姬姒一會。見她不準備回答,他又笑道:“莫非,這些也是你預測到的?”因這件事太過讓人震驚,崔玄的笑聲中。多多少少有了幾分低沉。
要知道,從來預測天機一事,都是模糊而隱約的。而姬姒所謂的預測,未免太過精準詳細了吧?
崔玄閒閒地盯著姬姒看了一會。見她還是不答,他慢慢的笑了笑,那眸光直是深邃如夜。
不一會,崔玄回到了自己房中。
傷養到現在,崔玄也恢復得差不多了。看到自家郎君過來,那中年儒生迎了上去,他湊近崔玄,輕聲說道:“姬小姑的能耐,實是可畏可懼!”
見到崔玄徑直走到几旁,自顧自地斟著酒,那中年儒生來到他身後,低聲又道:“這次來到南朝,大人最大的收穫是遇到姬小姑這個人……依屬下所見,便是為了家族,大人也應該把姬小姑帶回北地!”
聽到這話,崔玄低低笑了起來,這笑聲,聽起來挺有幾分無奈,“她?她那心啊,全都放在謝琅身上了。”
崔玄這話一出,那中年儒生笑了,“以大人的手段才情,只要真心收服,任哪一個婦人都會手到擒來。”說到這裡,那中年儒生又道:“大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咱們北地的風波太過險惡,要是有這麼一個智者在身邊時刻提醒,那將是整個家族之幸。我自是知道大人光風霽月,平生磊落,可這一次,大人無論如何也得聽我一言:哪怕不擇手段,也要把姬小姑帶到北地去!”
這時的那中年儒生,壓根就不知道,姬姒的“預測”之能,那是隻對南朝發生的事才會真正準確,要知道,她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