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大師帶了不少經書前來,聽說有些經文,還是第一次在中原出現的。”
另一個小姑馬上介面說道:“空遠大師在北地名聲十分響亮,而且我還聽人說過,空遠大師的批語,從來靈驗得可怕,也不知今日有沒有機緣得到他一字批語?”
又一個小姑的笑聲傳來,“我們士族女子,左右都是富貴的,要這批語做甚?”她這話一出,外面卻有幾個譏笑聲傳出,有人更是直接說道:“當今這個時代,便是謝十八也不敢說他左右也是富貴的,你倒是自信得很。”
這話一落,那個小姑便氣急起來,她高聲道:“蘇意,你怎地老是與我做對?”
那蘇意還沒有開口,袁小姑已經不耐煩地打斷了她們,“安靜!這可是佛門清淨之地!”
她的地位最高,一句話使得眾女都安靜下來後,袁小姑突然輕咦一聲,說道:“這裡有一道門簾呢……”
來了來了!
姬姒緊張得呼吸都急促起來,她先是轉頭張望,見到屏風小小,榻幾挨地,根本沒有個存身處,便又轉頭看向謝琅,只見她急得滿頭大汗,眼巴巴地瞅著他,見到這個郎君兀自悠然輕緩地抿著酒,順便莫測高深地看她一眼,姬姒張開嘴,她無聲地問道:“怎麼辦?”
哪知,她剛說完,謝琅便將他那形狀如弓的完美唇瓣湊了過來,他臉貼著她的臉,溫柔地問道:“阿姒在說什麼?”
天啊!誰要他出聲的!
就在姬姒急得要跳起來時,外面,袁小姑的聲音也高了起來,她奇道:“大師,這裡面有人啊?”
袁小姑腳步一提,一隻白皙的手,已拂向了那門簾。
看到那隻陡然出現的手,姬姒急得滿頭大汗,她下意識地一蹦而開,可哪知這一蹦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的手還牽著謝琅的手。而她作勢掙開時,那個低著頭懶洋洋品著酒的郎君,卻反而握緊了她的手!
就在姬姒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時,外面,傳來了一個和尚溫緩的聲音,“女施主。”那少年和尚輕聲說道:“裡面靜修的,是謝琅謝施主。”
“謝琅”這兩字一出,外面嘰嘰喳喳的女聲立馬一止,便是袁小姑扣著簾子的手,也猛然收了回去。
過了一會,袁小姑那帶著幾分羞澀,又帶著幾分緊張的聲音輕輕地傳來,“謝家郎君,是你在裡面嗎?”
在姬姒拼命眨眼示意中,謝琅開口了,他的聲音悠然動聽,清冷異常,“抱歉,謝十八身有不適。”
他這話一出,外面的袁小姑立馬恭順地回道:“是我等攪了十八郎的清修。”說到這裡,她輕輕又道:“打攪了。”然後,一陣腳步聲遠去,卻是她們退下去了。
姬姒一屁股坐在榻上。
轉眼,她騰地跳了起來,只見姬姒像只兔子一樣竄到了門簾旁,她先是把耳朵靠著牆傾聽好一會,見外面果然無人,她才極小心極小心地拉開一角簾子,再鬼鬼崇崇地望去。
只望了一眼,姬姒便一臉失望地靠著牆壁滑到了地上,她瞅著謝琅,喃喃說道:“她們根本就沒有走遠!”
謝琅卻只是懶洋洋地看著她。
姬姒無精打采地走到他身邊,過了不到半刻鐘,她又蹭地跳了過去,再次悄悄掀開一角看了起來。
這一次,她歡喜起來,姬姒轉過頭朝著謝琅高高興興地說道:“她們總算走了。”說到這裡,姬姒嚴肅地說道:“十八郎,你最是惹眼,你先出去,你出去後我再出去。”
卻不料,謝琅只是淡淡地看著她,也不說話也無動作。
就在姬姒一蹦蹦到他面前,準備繼續跟他講理時,外面,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這一次,姬姒聽到張賀之那清亮華麗的聲音響起,“今日太陽怎地這般大?嗯,這地方不錯,是個清淨之地。”
聽到張賀之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姬姒軟軟地坐在榻上,她好悔,真的,她特別後悔!剛剛有了開溜的機會,她幹嘛要跟謝琅講道理?她自己躥出去不也是一樣?就算袁小姑她們還站在院子裡,自己要是藉口說是剛剛進來的,說剛才站在暗處,她們沒有看到,袁小姑她們說不定就信了呢。
就在姬姒一顆心都揪了起來,就在她右手一緊,轉頭髮現自己又被謝琅溫柔握住時,張賀之的腳步聲在簾子外傳了來,只聽他輕聲問道:“咦?這裡怎地隔了一道簾子?”L
☆、第七十九章 禍水姬姒
這時,外面傳來一知客僧的聲音,“是謝琅施主在裡面靜修。”
張賀之似是一怔,轉眼,他帶了幾分淡意的笑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