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早晚會被這些貪官汙吏給一點一點地腐蝕掉!”
皇帝為難地說:“殊兒啊,你怎麼和你四哥越來越像了?要說貪官汙吏,父皇如何不恨,但你要知道,‘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如果事事較真的話,那這天下是沒有辦法治理的。你不在父皇這個位子上,不知道父皇的苦啊!”
“我能理解父皇,一心希望自己能夠盡力維持住大齊內部的穩定。可大齊現在只是表面平靜,內里正在被這些蛀蟲給一點一點地掏空。若是再不治理的話,恐怕難以長治久安!”裴清殊說完,不給皇帝反駁的機會,滔滔不絕地說起了自己這一路上的見聞。
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都是理論加上例項,說得皇帝啞口無言。
皇帝插不上嘴,只能專心地聽兒子講了大半天。等到裴清殊終於歇口氣的時候,皇帝忙道:“梁德,快給十二皇子換杯熱茶!”
“父皇,兒子不渴。”裴清殊正講到興頭上呢,兩隻眼睛亮晶晶的。
那雙漂亮的眼睛,讓皇帝突然間想起了儷妃,心裡頭就軟和了不少:“不渴也喝點兒,潤潤嗓子。”
裴清殊不忍辜負皇帝一片慈父之心,便從善如流地喝了兩口。
趁著他喝茶的當口,皇帝趕緊說道:“你說的這些,都很有道理。這樣吧,你出去這麼多天,肯定累壞了,今日就先回府好好休養休養。你若是閒不下來,就把你說的這些話整理成奏章,回頭以書面形式呈上來,朕再拿去和其他大臣商議,這樣可好?”
裴清殊想了想也是,自己這麼滔滔不絕地講了大半天,皇帝能記住多少還不好說。還不如他回去之後再好好想一想,把自己的建議整理好了,再上書皇帝,便答應下來。
“這幾日你先不用去禮部了,先把這件事做好吧。”皇帝慈愛地說:“聽父皇的話,千萬別累壞了身子。”
裴清殊點點頭道:“父皇放心,兒臣明白。”
六皇子的前車之鑑,裴清殊一直記得。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他都會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的。
臨走之前,裴清殊放心不下,就又對皇帝囉嗦了一遍:“父皇,從小到大,兒子也沒求過您什麼。可兒子這回請求您,千萬不要就這麼輕饒了曹立群等人。實話同您說吧,早在兒臣回京之前,我就想過父皇有可能不想重罰曹立群他們。為了讓您重視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