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權利出現在這裡,但你沒權利出現在這裡,距離這裡的五英里處的那場婚禮不是隻屬於林馥蓁,它還屬於你,前來參加婚禮的人都是為了林馥蓁和連嘉澍這兩人而來,你是不是把那個爛攤子留給林馥蓁一個人了?如果是的話你就太可惡了!薇安官網對這場婚禮進行了直播,琳達說有四千萬人正在收看你們的婚禮。”
“你讓林馥蓁一個人去面對四千萬人,解釋一場新郎消失不見的婚禮,Yann,這對於一個年輕女孩來說,太殘酷了,婚禮對於女孩子們來說代表著即將收穫一場美好,可你!讓林馥蓁收穫了什麼?她是小畫眉,你是小法蘭西。”
這話宛如一記悶拳,想去反擊的拳頭鬆開。
安德魯居然選擇維護起林馥蓁來了,這聽起來很可笑。
冷冷說著:“我和林馥蓁事情容不得你來說三道四。”
意思就是說我和林馥蓁的世界你不瞭解,也不知道這四肢發達的傢伙聽懂了沒有。
安德魯這回似乎變得極度聰明起來。
他說:“對於你和林馥蓁的世界我也許不大理解,但是,我能肯定的是,如果你現在還認為那場婚禮是一場遊戲的話,那你就錯了,沒人會把自己婚禮當成遊戲,特別是林馥蓁,林馥蓁有多驕傲你是知道的,就因為我瞞著接觸方綠喬她就和我斷絕關係。”
“Yann ,我看到林馥蓁和花童說話時的模樣,嘴是在笑著,眼睛卻在哭。現在我有一點點明白了,當時她大約猜到這是一場無法收到祝福的婚禮。”
第二記悶拳。
拳頭落地點無從捕捉,但隱隱約約可以窺見其所帶來的不適感,這種不適感正在快速變得清晰,越清晰情緒就越為壓抑。
為了擺脫那種壓抑感。
連嘉澍說:“以後還會有婚禮的。”
是的,會的,以後他和小畫眉還會有另外的婚禮。
“不,我覺得不會再有婚禮了。”安德魯說。
艹!
鬆開的拳頭收緊,狠狠往安德魯的下顎,自以為是的傢伙,這一次,他得把他打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個傢伙說了太多自以為是且莫名其妙的話了。
覺得?這個總是給人感覺班級墊底生的傢伙憑什麼說他和小畫眉不會再有婚禮,說得再天花亂墜也改變不了不堪一擊的事實。
看看,跌倒在地上的人和一頭懶熊沒什麼兩樣。
指著跌倒在地上的人,冷冷說著:“給你一個建議,不想再捱揍的話馬上滾出我的視線。”
安德魯從地上站了起來。
“Yann。”
“閉嘴。”拳頭再次收緊。
“在婚禮即將舉行的二十四小時內,蒙特卡洛賭場,你吻了全場最辣的妞,在距離婚禮半個小時前,你和兩位俄羅斯姑娘和三位澳洲女孩分別要了手機號,Yann,林馥蓁不生氣,對於你的這些行為林馥蓁沒作出任何反應。”
此時此刻,安德魯說話內容以及說話語氣都顯露出一名聰明人該有的條件:睿智,冷靜。
但!話太刺耳了。
這次拳頭方向往著安德魯太陽穴——
“不覺得奇怪嗎?”
揮向安德魯的拳頭如瞬間遭遇冰封。
片刻,緩緩垂落。
一一回想安德魯說的話。
“林馥蓁不生氣。”如第三記落在他身上的悶拳。
關於這第三記悶拳,現在還沒導致身體出現任何不適感,就稍微有點小小的窒息感。
那種窒息感就像一個人被困在一個無風無日的午後。
是的,林馥蓁不生氣。
單身派對上,他故意吻了當晚號稱全場最辣的姑娘,他知道攝像鏡頭在哪,次日,媒體紛紛以熱吻來詮釋那一瞬間,這也是他所樂於看到的;婚禮的半個鐘頭前,在他們舉行婚禮酒店的草坪上,他和兩名俄羅斯姑娘頻頻做出舉止曖昧,還和三位美國姑娘要了電話號,他知道林馥蓁就站在不遠處看著。
是的,林馥蓁不生氣。
之前他是意識到這一點,但他理所當然的把林馥蓁的不生氣歸結為“孩子很可愛,婚紗很漂亮”所付出的應有代價。
這原本是一場就不應該存在的婚禮。
所以,他理所當然認為,那是林馥蓁做賊心虛的表現。
是那樣嗎?會是那樣嗎?
緩緩抬頭,觸到安德魯的眼睛。
安德魯家繼承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