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所及,我都會樂意伸出援手,就這樣而已,只是,比較不巧的是,這個人恰恰是林馥蓁所討厭的人。”
是啊,巧的是,那一晚出現的是林馥蓁討厭的方綠喬。
那一晚,林馥蓁千辛萬苦想趕到他面前去,但方綠喬卻因機緣巧合出現在他面前。
風起,白色浪潮又衝又急,一個浪頭過來,把她的婚紗裙襬拖到海上去。
連嘉澍走了。
離開時身影宛如往著天際,讓她在某個瞬間產生出錯覺,就好像,時間被永遠定額在這一刻,他一直在行走,而她會一直站在原地。
潮水滿上,沾溼她的鞋。
回過神來。
已不見了連嘉澍的身影,沙灘上留下無數的腳印,也不知道那串腳印是他的。
朝他遠去的方向揮手。
林馥蓁看了一眼天色,日已西沉。
她似乎浪費了不少時間。
想必,這一刻,連嘉澍已經攬到那輛計程車,計程車正把他送往方綠喬的所在。
不遠處,站著索菲亞。
提起裙襬,往索菲亞走去,被海水浸透的高跟鞋踩在沙地上,走起路來極為不方便,乾脆脫掉鞋,婚紗裙襬太過於繁重,提著鞋又顧及不了婚紗。
扔掉鞋,赤腳走在沙灘上。
索菲亞告訴她從義大利來了電話。
“讓他們十分鐘後來接我。”和索菲亞說。
林馥蓁回到婚禮現場。
這會兒,她的朋友們可真耐心,除了安德魯之外,沒人離場,他們依然保持著身為前來婚禮嘉賓應有的姿態,也沒對只有新娘回到現場感到訝異。
牧師的目光盯著她的腳看了數秒。
朝牧師笑了笑。
取代牧師,林馥蓁站上正中央位置。
垂頭,她需要用三秒的時間來讓心情平和下來。
索菲亞告訴她,收看薇安婚禮直播的人已經突破三千萬,新郎新娘忽然消失在直播鏡頭後,短短的五分鐘時間裡,收看人數已經突破兩千萬,最新重新整理時,人數已往四千萬大關逼近。
現場嘉賓應該猜到發生了什麼,可那將近四千萬人不知道現場發生了什麼。
一分鐘後,將有四千萬以上的人知道,她和連嘉澍分手的訊息,五分鐘後,更多的人會知道。
自然,連嘉澍也會知道的,只是具體什麼時間點獲知,無從得知。
嘉澍,你那口氣要喘多久都沒關係。
深深撥出一口氣。
一、二、三!
抬頭,微笑。
說:“婚禮取消了。”
這話語氣輕鬆得像聚會結束,漫不經心擺手:晚安,我的朋友們。
天知道她為了能以這樣的語氣說出這樣的一句話練得嘴皮子都破了,對著鏡子,第一次嘗試去開口,沒開口淚水都已經掉落了下來,第十次,淚水還是遏制不住,當她成功的讓這一句雲淡風輕得就像是問候語時,一顆心如遭遇了下雨天,屋簷下雨水一直滴答滴答著。
滴答,滴答……
目光望向波光粼粼的海面。
那陣風吹過。
垂下眼眸。
再次抬眼時,淚光已經消失不見。
清清嗓音,林馥蓁說起了連嘉澍前女友們會說的話。
“我和連嘉澍先生在很和平的氛圍下協商分手。”
一切都按照對林馥蓁所說的那樣,離開那片海灘,攔下一輛計程車,稍微思考一下,給了計程車司機精確的地址,方綠喬打工的中餐廳連嘉澍去過一次,那是在他和林馥蓁玩的那場遊戲中發生的。
五英里的車程也就眨眼的功夫,通往方綠喬打工的中餐館是步行街。
計程車在步行街入口處停頓了下來,讓連嘉澍覺得比較尷尬的事情發生了:皮夾沒在身上。
現在,他的情況一目瞭然,新郎們不可能把皮夾放在禮服兜裡。
計程車司機是一名中年男人,這位中年男人倒也通情達理,朝他笑著說沒關係。
“謝謝。”連嘉澍剛想開啟車門。
“我女兒房間貼滿你的海報。”計程車司機說,並且遞給他一支筆。
看來這位老兄從他一上車就認出了他。
接過筆,連嘉澍在計程車司機的背心夾克上籤下自己名字。
下車前,計程車司機還如是說“新婚快樂,你的新娘很漂亮。”
“她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