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究竟在氣他什麼,找不出生氣的理由,而他的咄咄逼人更是讓她覺得心裡無比的委屈。
唯有,一邊任由淚水流淌一邊嘴裡嚷嚷著:你走,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嘴裡趕人家走,手卻是牢牢個擱在他腰側,他也就稍微一移動,她嘴裡嚷嚷得更大聲,走啊,走啊。
“我不走。”聲線就像在嘆息。
他像溫柔的情人,一一吻掉她眼角處的淚水。
窗外夜色更為深沉,等他吻幹她眼角的淚水,等她的眼眶不再有眼淚泛出。
不流眼淚了,可一顆心還是很委屈。
“小畫眉。”他輕聲喚著。
緊緊抿著嘴。
“我沒有統計自己吻過多少女孩的癖好,甚至於有那麼一兩個女孩到現在我已經記不住她們的名字和樣子,但我知道當時親吻她們時都是因為她們看起來美好,起碼在那個瞬間她們是美好的。就當那些女孩們的名字都叫艾米麗吧,哥本哈根來的艾米麗唇形是菱形的,據說那是最便於親吻的唇形,紐約來的艾米麗性格火爆,她在罵人時很有一套,她不知道在□□聚集區那樣的行為會為她招惹來□□煩,我能怎麼辦呢,唯有堵住她的嘴唇,奧特蘭來的艾米麗那天早上清新得看起得像空氣,特別是嘴唇,都靈來的艾米麗就站在海邊,月光很美好,這時不吻她有點可惜,我就是在這種心情下去親吻那些女孩。”
“但唯有方綠喬……”
她的指尖抖了抖。
“唯有親吻方綠喬是因為林馥蓁。”他在她耳畔低嘆。
她也在嘆息,但嘆息聲來自於心裡。
小法蘭西這個別名冠在連嘉澍身上再合適不過了,法蘭西民族精神與生俱來,浪漫美好博愛卻又自私自我敏感尖銳。
唯有吻方綠喬是因為林馥蓁,這話像在和她討要獎賞來著。
“需要我和你正式道謝嗎?”目光落在窗外,問著。
細細碎碎的吻沿著耳畔一路來到她的嘴角,停頓,淺笑,“小書呆子,你剛剛趕我走時像可愛的小書呆子。”
不管是來自於媽媽的“小書呆子”還是來自於連嘉澍的“小書呆子”總是能瞬間擊中心林馥蓁心底裡最為柔軟的一環。
不,不能,這一刻一定不能上當。
新一輪掙扎又開始了,無奈她現在是一名病人,之前的大力掙扎已經耗費她不少力氣,伸進她衣服裡的手更是加快她的繳械投降,他如數含住她的唇時,最開始她以睜大眼睛瞪著天花板來作為抵抗,漸漸地,漸漸地,眼簾不聽大腦指揮,眼睫毛也就稍微眨了幾下以示抵抗。
閉上眼睛林馥蓁想著,其實這樣也很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