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眶。
即使他所站方位處於這條街的陰影所在,但那亮光已經足夠讓我看清楚。
近在咫尺的這張臉不知何時變成我所朝思暮想的了。
到底是什麼時候?
喃喃地:“連嘉澍。”
……
關於中文,許久許久以前。
“如果我告訴你,當有一天你熟悉它們,你就能明白到,那一橫一豎一撇一點所組成的世界能上天下地,能在上一秒讓你自由得宛如鳥兒翱翔於藍天快活歌唱,而下一秒又能讓你躲在角落獨自哭泣。”
寫日記本的人繼承了媽媽的才能,落在白色頁面上的那些文字拉起她的手,讓她傻傻跟在那名叫做方綠喬的女孩背後,傻傻看著她走向日式家庭餐館的青年。
她在時空外,那一整條街的人在時空裡。
隔著時空,她看著那女孩緩緩伸手。
不要,嘉澍,不要啊,嘉澍,不要去看那張淚流滿面的臉。
但嘉澍沒聽她的話。
迅速睜開眼睛。
睜開眼睛,林馥蓁看著窗前的背影,那站在窗前的人在七月某個夜晚曾經站在日式家庭餐館門口,看著對面陽臺上的女孩和一道道人影擦肩而過,來到他的面前。
女孩淚流滿面。
再次閉上眼睛,拒絕去看窗前站著的人。
家裡有一名當中文老師的媽媽的好處就是可以把一篇日記寫得感染力十足。
筆觸清晰,感染力十足,如果不知道底細的話,看完那篇日記後想必會雙手合十,在心裡默唸著: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但是!那只是遊戲中的一個環節。
扯了扯嘴角,翻身,背對窗,再次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一燈如豆,一抹人影背對燈光坐在船邊。
皺了皺眉頭,林馥蓁撥開落在她額頭上的手。
周遭安靜極了,誰也沒有說話。
燈光被調亮了些許,連嘉澍把床調成沙發狀,林馥蓁被動從躺著變成了靠坐著。
床是雙人大床,連嘉澍脫掉鞋,盤席坐在床上,安靜地瞅著她。
在那道視線下,林馥蓁別開臉,臉朝窗外,萊德學院的醫務所位於蒙特卡洛區的高地,窗外海天融為一體。
擱在被單上的手縮了縮,避開連嘉澍手指的觸碰,此舉似乎惹惱了他,他強行拽住她的手,她掙扎得越是厲害,從手腕處傳來的力道越重。
幾次掙扎無果,只能由著他。
又是一陣沉默。
在那道陰影罩上她臉時,林馥蓁嘴裡一邊說著“醫生沒告訴你我感冒嗎?”一邊避開那,這話似乎沒什麼用處,於是她又說“你就不怕被我傳染嗎?”
這話還是沒起到用,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