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打算。
但——
他手捏住她腳腕,好嘛,事情是她惹起的,不,不對,是連嘉澍偷偷開啟她窗戶爬上她的床,光從連嘉澍的喘息聲就可以知道,現在不是心平氣和講理由的時候。好吧,好吧,不逃就是了,她又沒有給他弄過。
不過在這之前——
她和他說嘉澍我特別想嚐嚐瑪莎家的車厘子。
瑪莎是鄰居家家庭主婦的名字,連嘉澍自然知道瑪莎是誰,她幾天前通話時還和他抱怨過呢。
“所以呢……”
“你得去弄幾顆來給我長嚐嚐。”
“你覺得現在能給你弄到車厘子嗎?”他啞聲問著,“等完事我再給弄,你想讓我把整棵樹的車厘子弄到你面前來都沒問題。”
“不行,我現在就像吃到車厘子。”她略微扭動了幾下腰肢以示抗議,與此同時把已經被他捲到鎖骨處的裙襬拉了下來。
“林馥蓁!”咬牙切齒的聲音。
“求你了,嘉澍。”用上了兒時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勁,“你現在聽我的,待會我全聽你的,嘉澍,我觀察過了,從這裡到瑪莎家去很容易,翻過圍牆就可以了,絕對比你爬進我的窗戶容易。”
他看著她。
“後天就是週末了,瑪莎一家子週末會到教堂去,我本來……本來打算週末晚上下手的。”老老實實承認。
“真那麼想吃?”
“特別想吃。”
當聽到那聲低低的咒罵聲時她眉開眼笑了起來,嘉澍拗不過她。
床挨著窗,她的房間位於這片公寓的最高處,撥開窗簾,一覽無餘,背對天花板手肘撐在床單上,托腮,看著連嘉澍以一種極為變扭的姿態從她窗戶沿著圍牆,往鄰居家的車厘子樹一點點靠近。
捂嘴笑,誰知,也不知道怎麼的一不小心就笑出淚水來。
真是為了那幾個車厘子嗎?不是,不是的,雖然也不知道為的是什麼,但可以確定地是不會是為了車厘子的滋味。
也許是為了以後的回憶,薇安二十歲的回憶可以說豐富多彩,但林馥蓁的二十歲卻是乏善可陳。
就當是為了以後的回憶吧。
很久很久以後,當林馥蓁的笑聲無法再像掛在屋簷下的風鈴那般清脆,在某個不知名的小站站臺,她會用蒼老的聲音和不知道國籍姓氏的旅人訴說二十歲這年的事情。
二十歲的夏天,有那麼一個男孩為了討得我歡心,偷摘了鄰居家的車厘子,那還是一個特別漂亮的男孩。
一不小心笑出來的淚水沿著眼角。
地中海的夜色,連同那正在以及其變扭的姿勢艱難向那顆車厘挺近的身影變得一片模糊。
這淚水她不想去擦拭,因為這是甜蜜的淚水,和淚水一樣甜蜜的肯定還有嘴角處的笑意。
真好,以後,連嘉澍要是惹她不高興了,她一定要拿這件事情來糗他,到時候說他什麼呢,就說你爬圍牆的動作難看死了,像狒狒。
還沾著露珠的車厘子放在一邊,半夜被開啟的窗戶也已經關得嚴嚴實實的,裡層窗簾沒有拉上,外層窗簾為淺色薄紗絲質,那層薄紗讓這片蔚藍海岸區的星空添上一層紗幔,星光層層疊疊,她盤坐於在床上,半垂眼簾,他坐在她對面,把落於她胸前的頭髮一一別於她耳邊。頭髮如數撥被撥到後背去,在他的目光下,她手落在睡裙的衣釦上。
這一晚他要她的想法很強,中午出了一件事情,連嘉澍意料之中的事情。
這件事情導致於他改了航班,一整個下午都處於比較煩躁的狀態,下午連嘉澍約了朋友出海,但這次似乎出海都沒能解決煩躁情緒。
折回,沒有回家而是開啟林馥蓁房間的窗戶,看著熟睡的她,心裡忽然間產生某種破壞力,強行進入,那也是特屬於林馥蓁連嘉澍唯一沒有到達的所在。
最後關頭,利益蓋過破壞慾,目前還不是和林馥蓁翻臉的時間點。
而此時此刻,那種破壞慾捲土重來。該死了,一想到他當時開啟窗時看到的情景就讓他熱的渾身冒汗,儼然,此時此刻他已經沒有足夠耐力來哄這位小公主,讓她乖乖聽從於他了。
這一刻,他無比需要那種快感來分走焦躁情緒。
意識到什麼,林馥蓁尖叫:索菲亞。
那聲索菲亞之後——
磕、磕、磕,敲門聲響起。
身體斜撐在床上,林馥蓁拼命調整自己的呼吸吐納。
不見反應,隔著門板,索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