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電話接通,等待著。
在告訴方綠喬連嘉澍現在在洗澡之前,林馥蓁想知道這麼晚了,方綠喬到底想和連嘉澍說些什麼。
作為遊戲發起者,她有權利知道遊戲的發展,不是嗎?
連嘉澍可是說了,用一個月時間就可以讓方綠喬對他有好感。
電話彼端也是一片沉默。
真溫吞,知不知道她都等得有點不耐煩了。
終於——
“喂。”
喂?怎麼從方綠喬口中說出的“喂”不像例行通話招呼,反而更像特屬於兩個人之間的暱稱。
“你生氣了嗎?”怯生生的語氣。
所以……這是兩人鬧變扭了?!林馥蓁坐直身體。
“很抱歉,這麼晚打電話給你,我……我……我一直想打電話向你道歉,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等到現在才打電話,我……我能理解你的氣憤,換成是我的話,我肯定比你更加生氣,我……我很抱歉,那天對你說出那些話。”
美妙嗎?是有那麼一點點。
聽著自己憎恨女人的心肝寶貝如此低聲下氣說著話,而電話彼端的人曾經有那麼幾個時刻被自己所羨慕。
也許,還可以讓美妙再延續一點點時間。
這一點點美妙滋味可是建築在她和連嘉澍一個月沒有私底下獨處上。
林馥蓁繼續保持沉默。
“喂……你現在都不做噩夢嗎?”怯生生的語氣多了點小情緒。
果然那聲“喂”是這兩人之間的暱稱。
靜靜等待著,說不定她可以從方綠喬口中知道關於“你現在不做噩夢了嗎?”的出處。
對方也在保持著沉默。
房間天花板採用三維材料設定,可以任由主人喜好調成春夏秋冬任意一個季節,也可以把它轉成鏡子。
百般無聊之際,林馥蓁把天花板轉成鏡子,她想透過鏡子欣賞作為一名遊戲發起者,在初嘗遊戲所帶來的甜頭時的歡快表情。
抬起下顎,對天花板上的那張臉笑。
終於——
電話彼端有聲響了。
“你怎麼一直都不說話,我……我剛剛說的話是和你開玩笑,那聽起來一點……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吧?我……我自己也不覺得是在開玩笑。”
嗯哼,一點也不好笑,因為她壓根不知道“你不做噩夢了嗎”的出處。
“我同學朋友都說我是沒有幽默感的人,這個我也知道,從小到大,我講的笑話只有我媽媽會笑,不……林叔叔也會說我的笑話好笑。”
艹!把兩個倒胃口的人都扯進來了。
只是,不是爸爸嗎?怎麼現在變成林叔叔了?
“還是不說話啊……好吧,那你就繼續生我的氣好了,只是……我希望你生我的氣就可以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湯尼的氣,我昨天帶湯尼去打預防針了,湯尼的狀態不是很好,醫生說它中暑了,好了,我已經完成我的道歉,”電話彼端語氣輕鬆了些許,“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晚安。”
等等,這怎麼可以,她都還沒出場呢。
輕輕咳出聲音,只要聽覺沒出現任何問題都可以聽出這是屬於女性的咳嗽聲。
沒有幽默感的小可愛,現在嚇壞了吧?
嚇壞之後是傷心欲絕,自己喜歡的人這麼晚了還和女人在一起,這個時間點不讓人想入非非都難。
屏住呼吸,就等著電話彼端傳來故作鎮定的聲音:“你是誰?”
然而……
“很抱歉,我應該是打錯電話了。”
艹,可真遲鈍。
“不,沒有,這的確是連嘉澍的手機。”聲音有多甜美就有多甜美。
講的是中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且還很地道,這麼地道的中文發音還得歸功於我的秋老師,你的媽媽。
“啊……”
不是一般的遲鈍。
“伊蓮?”林馥蓁做出試探性詢問。
“啊?”延續著雲裡霧裡的語氣。
“你是第三位說中文的女孩,”以方綠喬的遲鈍,恐怕得她再花點口水,衝著天花板上的那張臉咧嘴笑,慢吞吞說著,“我的意思是,這是我第三次接到會說中文的女孩打給嘉澍的電話,你是這三個人中中文說得最好的。”
媽媽是中文老師,女兒在中文造詣上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謝謝。”電話彼端的聲音這會兒倒是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