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手帶內層露出兩個緊緊挨在一起的英文字母。
當方綠喬想去看清楚那兩個英文字母時,車停了下來。
下車,環顧四周,路牌的標誌指示這是一處私人碼頭。
穿著保全人員制服的中年男人過來和連嘉澍打招呼,在中年男人的帶領下他們往著碼頭走去。
碼頭不是很大,碼頭停靠著幾艘小型遊艇。
方綠喬緊隨連嘉澍朝靠在最中間的遊艇,上了遊艇又有兩名穿著技工制服的人來和他們打招呼。
一陣竊竊私語過後,他們又在兩名技工帶領下上了遊艇頂層。
天色已經呈現出暗沉狀,陌生的所在和空空的肚子讓方綠喬腦子逐漸變得暈乎乎起來,腦子一片暈乎乎中連嘉澍和她說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你們只有十五分鐘時間。”連嘉澍把她帶到一扇門前。
推開門,方綠喬見到了讓她找了一個月的人。
比起一個月之前,珍妮娜瘦了不少,不過精神狀態還算不錯。
此時此刻,方綠喬之所以出現在這個房間裡是因為珍妮娜。
珍妮娜在離開法國前,提出見自己最好的朋友一面。
用了大約十分鐘時間珍妮娜給方綠喬說起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場“四月驚奇”所引發的風波中,蒙特卡洛前服務生口中的“因墮胎死在手術檯上的女人”就是珍妮娜的姐姐,而那個始作俑者就是連聖傑的爸爸,連嘉澍的大伯父。
珍妮娜姐姐的死被以“錢色。交。易”蓋棺論定,這類事情對於蒙特卡洛賭場司空見慣。
事後,間接導致珍妮娜姐姐死的男人讓他律師給了他們家一筆錢,自始至終這男人都沒有露過一次面,甚至於連一句道歉的話也沒有。
“前來送錢的律師在我家待了不到三分鐘時間,不到三分鐘的時間裡他臉上流露出的都是蔑視表情,我無法接受我姐姐在死後還遭受著這樣的藐視,我想讓這些人付出代價。”珍妮娜紅著眼眶說。
於是,就有了後來發生在蒙特卡洛賭場,曾經患有幽閉症的貴公子邂逅備受幽閉症困擾的女服務生橋段。
引用一名知名情感作家的話“名利場上的男人什麼都不缺,於是他們打從心底裡盼望著和一名純潔善良上進單純,偶爾會露出一點楚楚可憐表情的姑娘來一段短暫的心靈邂逅,這段邂逅以後將成為他們看似閒遐時光的談論資本,我年輕時遇見一位純真的姑娘,我和她墜入了愛河。”照著這種模式,積極上進純真的女服務生遇到不久之後將步入婚姻殿堂的連聖傑。
潛伏於每個人心中或多或少對於婚姻的迷茫恐懼;以及和自己一樣患有幽閉症的女孩讓連聖傑摒棄了一貫的謹慎。
四月最後一天,在珍妮娜的暗示下,連聖傑帶著她踏上開往公海的郵輪,連聖傑把此舉視為婚前最後的一次放縱。
這場放縱也變成了震驚整個歐洲的“四月驚奇”,珍妮娜讓藐視自己姐姐的人付出了代價。
除了在講到自己姐姐時珍妮娜語氣較激動之外,其餘時間都宛如在講述別人的故事。
方綠喬悄悄看了一眼珍妮娜,她的表情和講述語氣時差不多,平靜,事不關己。
怎麼能事不關己呢?
“值得嗎?你都把自己賠上了。”方綠喬低聲說著,那個晚上甲板上的男女一個個宛如置身伊甸園,珍妮娜自然也不例外。
珍妮娜沒有說話,一張臉臉色比之前白了些許。
“珍妮娜,我不是責怪你……”方綠喬慌忙搖著手,“你想代替姐姐討還公道這個想法沒錯,只是……只是你可以嘗試別的方法,比如……比如報警。”
這話讓珍妮娜笑出聲音來。
笑聲,蒼白的臉色,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在笑的嘴角怎麼看都像是在嘲諷著誰。
是在嘲笑她的想法天真嗎?還是在嘲笑著這個世界?
好吧,報警的確沒什麼用,珍妮娜之前解釋過了。
目光落在房間唯一的那扇窗戶上,窗戶玻璃映著連嘉澍的背影,沒有來由地的,方綠喬打了一個冷顫。
喃喃自語:“都是連嘉澍的錯。”
很明顯,主導這一切的都是連嘉澍,那個看起來就像來自於媽媽口中美好詩篇的男孩。
珍妮娜沒那個本事,珍妮娜只是連嘉澍爭權奪利的一顆棋子。
那聲“喬”把方綠喬的思緒拉了回來,目光從那扇窗拉離,觸到珍妮娜的眼睛。
“喬,我不喜歡你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