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有管家傭人司機廚師,哪需要他去購物。
再看一眼購物袋,都是女孩子們會吃的那種小零食,還是及其粗糙的那類。
這應該可以解釋連嘉澍的家裡為什麼沒有吧,這類零食也許在傭人房才能找到,至於為什麼會自己去購物,也許是因為怕傭人們在私底下嚼舌頭,有錢人忌諱總是特別多,陳穎美是這麼想的。
至於這些小零食最後會到誰手上,自然不會是連嘉澍。
和連嘉澍關係最好的姑娘是林馥蓁。
有人如是形容連嘉澍和林馥蓁的關係:他們是夜空最亮的兩顆晨,在各種的軌道彼此照耀彼此,交匯但從不交集。
陳穎美覺得這樣的形容再貼切不過。
一班人在一起聚會時,因好奇心她觀察過林馥蓁,特別是當連嘉澍對她做出較為親暱的舉止時,林馥蓁置若罔聞。
林馥蓁對她也從沒有表現出什麼敵意,甚至於林馥蓁心情好的話會阻住連嘉澍的朋友們拿“把香精當成飲料喝”類似事件嘲笑她。
連嘉澍手上購物袋裝的小零食應該是給林馥蓁的。
為了防止被說無聊,陳穎美把“難以想象,林馥蓁也會吃這樣的零食。”這句強行吞嚥下去。
那種按公斤計算的薯片她都不吃,不是不好吃,而是不健康,新增劑多衛生監管不到位。
難以想象,林馥蓁會吃這樣的零食。
目光從購物袋拉離,腦海裡出現了林馥蓁的臉。
私底下的大多時間那張臉表情都是懶散的,但偶發的一兩次瞅著你時目光卻有種讓人把手放到兜裡去的感覺。
但,一旦出現在公共場所,那張臉又換成另外一種模樣,熱情恰到好處;驕傲恰到好處。
再看近在眼前的這張臉,亦然。
如果非得要找一處不同的話,那麼,當林馥蓁看著你時會想著得把手放進兜裡,但連嘉澍看你時,你的手不經大腦會悄悄去壓住砰砰亂跳的心。
收回目光,一心一意跟著連嘉澍。
乳白色大門緩緩展開,前腳剛越過門線,那扇門就自行關閉。
陳穎美看到半年前從米其林服務生口中形容的薩伏依王朝遺留下來的玫瑰花園。
滿目繁花圍繞著巴洛克風格雕像,綠色草坪從腳下鋪開,睡美人噴泉處於綠草坪中央,草坪擺放若干花臺,青銅花瓶放滿白色玫瑰,穿著制服的傭人站在長餐桌前忙碌。
修建整齊的蘋果樹一株株挨著圍牆,燈光師正在除錯蘋果樹上亮白色霓虹,霓虹燈一閃一閃,和餐桌上的銀具光芒相互輝映。
“傻站著幹什麼。”耳畔淺淺的聲音響起。
宛如從迷夢中醒來,看了連嘉澍一眼,笑了笑,低下頭說你家真漂亮。
此時,陳穎美才發現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連嘉澍放開她的手。
目不斜視,一路跟著連嘉澍。
連嘉澍把她帶到一處類似於花園廣角玻璃屋,說八點會有人來接她去聚會現場。
“Yann,”陳穎美叫住正打算離開的連嘉澍,“我真可以幫忙,高中時我是學校排球隊主力隊員。”
怕他不相信還比了比自己的臂膀。
“我沒有不相信你,”連嘉澍的聲音溫柔得一如當天在機場朝她伸出援手時,“我只是怕你越幫越忙,雖然這裡沒閉館裝置,但到處都是預警系統,這裡的預警系統直接和最近的警察局連網。”
抹了抹臉,這倒也是。
舉起手:“我發誓,在帶我離開這裡的人沒出現前,我哪裡也不去。”
陳穎美現在所處的玻璃小屋可以看到處於整座建築最後面的圓形筒樓,圓形筒樓有四層半,從屋頂到牆壁統一採用粉白色,從設計到窗簾顏色判斷那應該是主人屋,也不知道連嘉澍住在幾層樓。
陳穎美來到窗前,除去第四層樓窗簾是裸粉色之外其他的都是深灰色。
裸粉色窗簾很容易讓人把它和“那一定是女性住的房間”這個概念聯絡在一起,也許那是連嘉澍堂姐住的房間?
連嘉澍的兩位堂姐一直都住在北美,這是連嘉澍的朋友說的。
也許……
也許那是林馥蓁住的房間,這樣一來連嘉澍提的購物袋就更加合乎情理了,只是,連嘉澍和林馥蓁住在一起這聽起來怪怪的。
如果不是答應連嘉澍不離開這裡半步,她還真想去一探究竟。
小法蘭西和他朋友們的聚會遠比米其林服務生口中描述更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