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狀。
處於那個三角形的三人她只能看到秋老師的臉,爸爸是垂著頭的,和爸爸形成鮮明對比地是媽媽是昂著頭,一如既往地昂著頭。
只是此刻林馥蓁不知道,媽媽臉上表情是否也一如既往像隨時隨地可以放到新聞圖片上去的表情,平靜中透露著嚴肅。
目光落在那張哭紅眼眶的臉盤上,那張臉小小的,小小的臉再配上溫柔的眼神讓人第一眼就無法討厭了。更何況,在大多數時間裡總是會低下頭在你耳邊低聲說話,更別提那個詩一般的名字。
很久很久以前的某天,媽媽把一名長頭髮東方女人帶到她面前:“林馥蓁,這是你的中文老師。”
當時她在爸爸肩膀上,一丁點也沒想下來的意思,無奈間爸爸只能舉著她一路來到她的學習房間。
在學習房間裡,長髮女人一個勁兒地瞅著她笑,笑得她怪不好意思的,於是她從爸爸的肩膀上下來,規規矩矩站著。
現如今,林馥蓁依然記著冠有長髮女人名字的詩篇。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我叫玲瓏,秋玲瓏,名字來源於溫庭筠的《楊柳枝》。”長髮女人笑盈盈說著,和媽媽差不多的年紀,眉目沒有媽媽來得好看,可看起來卻比媽媽顯得順眼。
那天,長髮女人還在黑板上寫下“中文”兩個字,收起笑容,注視著她,白皙的手指指著黑板上的那兩個字。
說:“它是你的母語,當你的生命形成時它就屬於你,而你也屬於它,也許以後你還會遇到各種各樣的語種,但陪你走到最後的只有它。”
即使那時她無法理解長髮女人的話,但她還是在某種不明來源的動力下把身體站得筆直筆直的。
關於她的母語——
初秋的午後,她席地坐在草地上,一點也不想去管東一隻西一隻的鞋子,一點也不想去理會被夜丁香花粉沾到的裙襬,手託著下巴目光追隨著空中飛舞著的落葉,秋老師在幫忙她整理沾滿草尖的頭髮。
“林馥蓁。”
“嗯。”
“你好像對中文沒什麼興趣。”
“沒有……”慌忙否認。
“真的沒有?”
好吧,她最近是偷懶了,和興趣無關,她只是最近沉浸在超級英雄們的世界中,嘴裡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