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體如何?”
“挺好。”
陳氏發覺自己女兒自從嫁人後,越發沉穩,她對白秀蘭說道:“你抱他做什麼?多沉,趕緊給下人。”
“不礙事。”
白之瑾十分可愛,聽到母親的話,連忙在白秀蘭臉上親了一下,歪頭衝著自己母親笑:“我就愛姐姐抱,不要其他人。”
自從離開白家老宅,白之瑾的性格就外向了許多。
環境造就人吧,白秀蘭抱這麼大一個孩子,確實吃力。進屋,轉身把白之瑾放在椅子上,笑著說道:“是不是很喜歡姐姐?晚上跟姐姐回去吧?”
一聽說要跟白秀蘭回去,白之瑾臉色都變了,頭搖的撥浪鼓一樣,連連說道:“我不去,我不去。”
“為什麼不去?”
白秀蘭笑。
陳氏入了座,吩咐下人送上來熱湯:“春天天氣乍寒乍暖,沒個穩定,早上聽說你要來,就吩咐下人燉上了湯,你喝點嚐嚐。”
白秀蘭點頭,應承:“好,謝謝娘。”
“謝什麼,傻丫頭。”
陳氏坐在白秀蘭上方,拉起她的手,剛要說貼己話。
白之瑾卻突然大聲說道:“我不去姐姐家,姐夫是壞人,我不喜歡姐夫。”
陳氏臉色登的就變了,忙起身上前一巴掌打在他肩膀上。
“小孩子胡說什麼!”
白之瑾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白秀蘭忙勸。
“不是什麼大事,孩子怕督軍也是正常。”
頓了頓,她總結道:“他確實長得吧……嚇人。”
顧釗脾氣不好,可對外他一向溫和有禮,不知為何,誰見他都是戰戰兢兢,大抵是久居上位,身上總帶著一股煞氣吧。
顧老太太去世,陳氏確實帶白之瑾去過一次顧家。親家來往很是正常,現在的顧家顧釗當家,自然是見了顧釗。這白之瑾在家混世魔王一樣,見到顧釗嚇得話都不敢說一句,目光警惕的盯著他許久,緊緊貼著陳氏。
事實上,顧釗也沒對他做什麼,臨走的時候,還溫和的送他到門外。
“我又沒錯!”
白之瑾大哭。
陳氏氣極,左右看看,顧家下人也跟來了。
十分難下臺面,又要打白之瑾,白秀蘭忙攔住。
“多大的事兒,娘氣什麼,童言無忌。”又轉身對丫鬟說道:“帶小少爺回房玩去。”
白之瑾扭著屁股,哭喊:“我不走。”
白秀蘭都被逗笑了,捏了捏他的臉蛋,抱他坐到自己腿上,說道:“那就在姐姐這裡待著,不然送你到姐夫那裡,看你怕不怕。”
陳氏都被這姐弟倆逗笑了。“哪有你這樣拿自己丈夫打趣的。”
她斂起神情,嚴肅道:“如今督軍喪父喪母,正是人生最難過之時。你做妻子的,不在家安慰關懷,回來做什麼?”
“督軍哪有娘想的那麼脆弱。”白秀蘭嘆口氣,打發了下人,屋中只剩母女:“督軍也是歷過事的人,外人能做什麼?他自己有處理好這些事的能力,他也不需要我做什麼。”
白秀蘭相信顧釗決計不想讓外人看到他的傷口,他有自我修復的能力。畢竟都是成年人,誰也無法替誰權謀未來,顧釗知道這些,所以兩人默契,緘口不提心傷之事。
“你這孩子。”陳氏嘆氣,她也不知道要怎麼教育白秀蘭,好像她突然就變得這麼硬心腸。“男人嘴上不說,心裡誰不希望自己的夫人知熱知冷關心他。你們這感情本就脆弱,他又是權高位重,不好好經營,接下來那時間可要如何走?”
她擔心白秀蘭,之前顧老爺和顧夫人活著,他們是緩解白秀蘭和顧釗感情的紐帶。不然這兩個同樣倔強的人,如何相處?
顧老爺和顧夫人都去世了,陳氏擔心,過不了多久顧釗都會休了白秀蘭。
白秀蘭不賢惠也不能幹還不聰明,她擔心會被欺負。
“你得為自個打算,公婆不在。沒人約束,他要是娶了小的,你可如何過?”
她是真擔心,顧釗那身份,在外一定養有姨太太。
可是這些話她又不能挑明瞭說,只是旁敲側擊。心裡著急,白秀蘭聽不懂這些話的意思,她也不知籠絡丈夫心的重要性。
白秀蘭被逗笑了:“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唄,總不能隨著公婆去了吧。”
陳氏一巴掌拍在白秀蘭的胳膊上:“胡說!”
白秀蘭不胡說了,正色道:“我有自己的打算,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