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蘭等著,期間,她喝完了熱湯,她總不能現在離開。
顧恆進門的時候,白秀蘭就知道顧釗找到了發洩地方。
他目光陰沉冷森,抬手就抽了顧恆一耳光。
兄弟兩個都生的高大,面容幾分相似。
顧釗十分用力,周身帶著殺氣。巴掌聲清脆響亮,顧恆跌倒在地,顧釗指著他說:“顧恆,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轉身就走了。
顧恆神情恍惚,他腫脹著臉,目光迷茫,不知何去何從。
自己堅持夢想錯了嗎?他不知道。
顧恆只知道,因為他的任性,失去了最親的人。
自顧夫人去世,顧家都沉浸在這低氣壓中。
督軍火氣大,人人自危。
白秀蘭收到白之卿信的時候顧夫人已經出了頭七,白秀蘭就吩咐家中下人,備車去一趟白家。
剛要出門,就碰上外面進來的顧釗。他一身戎裝,手臂衣袖上縫有黑布,步伐沉穩有力,一看到白秀蘭就頓住了腳步。仔細打量,問道:“做什麼去?”
天氣轉暖,白秀蘭穿著長袖旗袍,白底藍花,樣式精緻秀氣。
顧釗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的久了些,最近忙著母親喪事,倒是忘記了許多該做的事。
“回一趟家,聽說母親近些時日身體不大好,有些不放心。”
說起這個話茬,顧釗表情又沉了幾分。
沉默片刻,走近,粗糲手指劃過白秀蘭的臉頰,落在她頭頂,摸了摸。
“我陪你回去?”
白秀蘭沉吟片刻說道:
“不太好,還沒過孝期,督軍不好隨我一同回去。”
顧釗濃眉緊皺,盯著白秀蘭。
白秀蘭也不知顧釗如何想,最近動作親暱了許多,她最初是擔心顧釗有什麼不好心思,可到後來,也就任之。看到他這樣,是變臉的前奏?
“督軍今日無事?”
顧釗面色稍緩,點頭。
“無事。”
他的手臂下沉,落在白秀蘭肩膀上,捏了下,語氣沉穩。
“我戴孝在身,夫人為何不在孝期?”
作者有話要說:這本書,快二十萬了,目前為止,賺了五百。
呵呵,好多啊!寫了兩個月,一個月還賺兩百五呢!
砍大綱,爭取這個月完結,大概二十五萬到三十萬。
第五十八章
白秀蘭想了想;抬頭看他:“督軍的意思?”
顧釗半圈著她,面色深沉:“依你之見?去嗎?”
“去。”
白秀蘭微微歪頭,不經意間流露出天真模樣:“我想我娘。”聲音軟了下去。“督軍,你我孝期是不一樣。”
她是兒媳;和兒子不一樣。
顧釗心口一滯,黑眸深邃。
眉頭皺的更深。
“哪來的歪理?”
白秀蘭不語,看著他。
“我差人送你過去。”顧釗到底是鬆了口;神情卻依舊無一絲鬆動,黑眸直視白秀蘭:“晚上早點回來,等你吃晚飯。”
白秀蘭點頭,“我知分寸。”
白秀蘭和他擦身而過;欲出門。顧釗卻突然拉她手臂,白秀蘭不妨;腳下高跟鞋踉蹌,她剛要還擊,顧釗高大的身影已經壓下來。
他微涼的嘴唇落在白秀蘭的額頭上,結實有力的手臂攬著她的腰,抱她在懷。
兩人十分緊的距離,白秀蘭抬頭就撞進顧釗深邃的黑眸之中,心跳毫無徵兆的紊亂。
“你——”
她睜大了眼。
“別讓我失望。”顧釗聲音低啞,鬆開白秀蘭,拍了拍她的肩膀:“夫人,早去早回。”
白家大宅經過一次摧毀,早就不能住人。
陳氏帶著小兒子住在新買的宅子裡,白之笙半個月前就被送到徽州讀書。
白之卿兩地奔波,大多時間留在徽州,只偶爾到臨城。
白秀蘭覺得她和顧釗最近的相處有些奇怪。
或許從一開始,她不當顧釗是丈夫。故而覺得他的親近突兀又意外,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現在的白秀蘭也沒什麼可圖。
車子在白宅停下,母親帶著白之瑾在門口迎接。
“姐姐。”
白之瑾十分熱情的撲上去抱了白秀蘭的腿,白秀蘭彎腰抱起他,往院子裡面進。
“娘,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