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的顧釗,該有多好!這時候,高高在上的就該是白秀珠了!
越想越不忿,白秀蘭的眸光掃過來,她登時就收了表情,微微低頭。
“上次秀珠冒犯,求夫人不要介意。”
白之卿望著白秀珠,又看看白秀蘭。
現在的白秀珠乖巧,不代表她已經改過自新。
白秀蘭笑笑,也不多說什麼,“不必多禮,又不是舊時代。”
她在主座上坐下,看向白之卿:“大哥怎麼有時間過來?”
白之卿笑的尷尬,眸光閃爍:“你的事我是剛剛聽說,心裡擔心就過來看看。”
白秀蘭語氣冷淡:“過去的事就別提了,不過,大哥竟然和這位白小姐一同前來,今日是很巧合了?”
白之卿臉上的笑掛不住了,當初白秀蘭寫給他的信是把母親弟弟送走,她有保命法子,以後有時間再相遇。可是到最後,誰都沒走成。白秀蘭遇難的事,他是聽說了,可顧釗和白秀蘭一同消失,他以為這是白秀蘭的什麼計謀,也沒往深裡想。可是後來他在碼頭被直接接到徽州,白秀蘭乖乖跟著督軍回來,他就知道,這個套還不知道是誰下的呢!
又為白秀蘭操心起來,可如今的局勢,見白秀蘭還真不是容易的事。
顧釗那個人,說不定那個瞬間做錯了,就會找個人替代了他。
白之卿一思忖就過了這麼幾天,白秀珠找到自己的時候,他真是頭大。心裡對這位堂妹也是厭煩到了極點,她很能耐,短短一段時間,竟然能混到如今身份。
白之卿發現棘手的事情越來越多,比如這位白秀珠,他現在是趕不走也不能趕,這種感覺像是吞了個蒼蠅一樣噁心。
“挺巧的,恰好遇到。”
白之卿把這幾個字說的不情不願,臉色也不是多麼好看。
“這位白小姐,聽說是要來探望一位重傷的朋友。”
一旁白秀珠連忙抬起盈盈水眸看向白秀蘭:“夫人,我真的別無想法,我……”咬了咬下唇,說道。“……我只想看看三少爺是否安好。”
“重傷?三少爺?安好?”
白秀蘭笑了一聲,抬頭看向白秀珠:“是誰?督軍府可沒有重傷的三少爺?”
她坐在沙發上,背挺得筆直,眸光流轉落在白秀珠的臉上。“我聽不明白了,能解釋下是什麼意思嗎?”
白秀珠快氣的吐血,可是白秀蘭如今的身份擺在這裡,她能做什麼?
她只是軟弱女子,若是光明正大的對持,她是不會輸。可現在白秀蘭身後是顧釗,她身後空蕩蕩,什麼都沒有。白秀珠幾乎要哭了,軟軟的眸光看著白秀蘭:“夫人,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說沒說錯話,我怎麼知道。”
白秀蘭端起下人送過來的茶,輕綴一口,說道:“我又不是教書先生,不管如何教別人說話。”
白秀珠手指都快掐進了肉裡,臉色一僵,差點就沒忍住那怒氣。不到一年的時間,在這個殘酷的世界奔波活命,她學會了很多東西,比如,忍辱負重,臥薪嚐膽!
“夫人……”
白秀蘭不予理會,說道:“那白小姐,還有其餘的事情嗎?”
白秀珠一下子站了起來,直視白秀蘭的眼睛。
“我求求你了,夫人,如今的你高高在上,我只想看看三少爺,看一眼我就走好嗎?”
白秀蘭看向一旁的白之卿。
“你帶來的人,記得帶走。”
她不怕得罪白秀珠,反正早就得罪過了。
白之卿還要說什麼,她就站了起來:“我就不送了,兩位慢走。”
白秀蘭覺得這件事有些怪異,白之卿竟然能和白秀珠一同前來,這實在讓她意外。
快步離開,白秀珠還沒回過神,白秀蘭已經走出老遠。
“大哥……”白秀珠把視線投向白之卿。“我……”
“走吧,白小姐。”
白之卿站起來,語氣也不是很好,掃了白秀珠一眼。
“我的任務完成了。”
語罷,大步離去。
空餘白秀珠,差點把手中帕子揪碎了。
這一過,又是幾天。
徽州形勢越來越亂,北平新元帥上任,頓時下面幾方勢力都鬥了起來。原本都蠢蠢欲動,如今更是給了恰好的時機。誰都想當元帥,可是那個位置只有一個。
陝西段家是完了,至於段司令的下場,白秀蘭看了報紙,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