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蘭抬眸,視線一轉,奪回了手,指尖劃過粗糙桌面,緩緩開口:“說說打算。”
反正閒著無聊。
顧釗看她的表情,也不是多麼好奇。
“晚上再告訴你。”
白秀蘭本來也不是多麼有興趣,他既然這麼說,喝完手上的茶。
心裡想著,中午路七不知道還會不會給這邊送吃的,不禁想起早上顧釗吃了三個饅頭的事,就有些鬱悶。她的計劃也是晌午行動,所以,她現在先去睡覺。
養足精神。
站起來要走,顧釗抬頭:“去那裡?”
白秀蘭徑直朝前走,沒有回頭:“睡覺。”
顧釗挑眉,剛睡醒又睡?
白秀蘭躺在床上卻沒有絲毫睡意,想要離開山寨也不是很難,就是得捨棄點東西了。
一想到剛剛路七的樣子,她就有些心情不大好。
路七是可惡,可是白啟山怎麼能睡了小姑娘,轉身就跑。
什麼人啊!
原本的一點好感都散了。
便宜爹嘴上說著,她這個女兒多麼重要,不是說丟就丟!
根本不會在乎。
哼哼。
白秀蘭想著,就拉過被子蓋住了臉。
算了,想也白想,什麼都別管了,隨他去吧!
顧釗在客廳中喝了兩杯茶,才壓下心中那份烈火。
他觀察這個院子的構造,視線落在門口的守衛身上,表情漸漸冷了下來。得趕快回去徽州,局勢不穩定,晚回去一天,就多一份危險。
張誠忠誠,可這份忠誠在權利面前有多少份量,如果,張誠叛變了。
顧釗就真的成光桿司令了!
顧釗看著院子中的烈陽越升越高,他攤開手掌,那裡橫著深深的一道。他黑眸微眯,今日受的,改日十倍償還,老段上趕著找的不自在!
顧釗知道白秀蘭心裡有自己的打算,但他這次,並不像遂了白秀蘭的意。
剛剛她站在院子裡說的那句話,自己也聽的清楚。
那句,得到他的人,讓他恨你一輩子!
到底是得到還是失去,也許對於別人,得到心才算是得到。
而對於顧釗來說,只要得到人,心總會是自己的,只是時間問題!
這男人又莫名其妙的自信了。
白秀蘭躺著躺著就真的睡著了,醒來已經是晌午,送飯的沒忘記他們,而且還送來了一頓好的,有魚有肉,簡直就是斷頭飯。
白秀蘭不在乎,吃飽吃好最好。顧釗給她夾了一塊魚脖子上的肉,白秀蘭沒在乎到底有沒有沾他的口水,反正都混一塊這麼久了。
以前她是伺候顧釗,如今反過來白秀蘭覺得有些彆扭。吃完飯,她放下筷子,望著院子裡面的驕陽,開口:“這是斷頭飯呢還是我爹回來了?”
“你希望是什麼?”
顧釗抬眸看她一眼,又低頭吃飯。
白秀蘭沒有回答,直接朝外面走去。
顧釗知道她有分寸,就沒理會,繼續吃飯。
正把最後的米飯填進嘴裡,只聽院子裡白秀蘭的聲音清澈。
“我爹回來了?”
他差點沒嗆著。
直接問。
真!簡單粗暴!
“不知道。”
凶神惡煞的聲音。
“那大當家回來了嗎?”
聲音不耐煩。
“不該你問的最好少問!”
沉默時間長了一點,顧釗放下了筷子,他摸了摸腿上綁著的短刀。
站起身來,整理長袍,朝外走去。
“你中午吃飯了嗎?”
“咔嚓!”
槍上膛的聲音。
顧釗臉色突地變了,步伐加快。
剛出院子,就見白秀蘭直接轉身回來了。
顧釗:“……”
他皺著眉頭不是很贊同白秀蘭這樣冒險,眸光很深,卻沒說話。
白秀蘭聳肩,越過他往屋子裡面走。
他眸光一閃,白秀蘭是不是想一個人跑?
這想法湧入大腦,她的所有行為都合理了。
思及此,顧釗臉色更加難看。
中午,太陽最毒辣的時候。
顧釗坐在裡間的椅子上,拿著白啟山的書讀了起來。
白秀蘭看他是要等到晚上的意思,就自顧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