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崇!”
韓少帥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往下滴,眼睛死死盯著葉崇,他沒想到這個時候,葉崇會和顧釗合作。他在憤恨之餘,恐懼漸漸襲上頭腦,這是個圈套,顧釗的圈套!
他敗了嗎?
整個韓家會因為這個愚蠢的舉動而被滅門。
他聲音嘶啞,咬牙切齒太過用力,嘴角有血絲緩緩溢位!“兩面三刀的小人!”
葉崇並不理會他的挑釁,視線越過他落到了白秀蘭身上。
“顧夫人?”
他視線掠過白秀蘭握搶的手,還有地上殘廢的韓林,眸光一動。
“在下葉崇。”
白秀蘭並不喜歡用俊美來形容男人,這個詞會帶著偏見,讓人覺得這男人會偏於娘氣。可是面前的男人,除了這個詞真的再找不到別的可以形容。俊美卻沒有絲毫女氣,他穿著黑色風衣,裡面是時下最流行的三件式西裝。襯得身材修長挺拔,玉樹臨風之姿。
面板白皙,唇紅齒白,鼻樑高挺。鳳眸上揚,看似輕佻,可仔細看,其中含著陰狠。葉崇?白秀蘭確定自己對這個人並沒有多少了解,徽州葉少?她確實是宅太久了,不問世事不是好習慣。
“下了他們的槍,韓少帥交給督軍。”
男人云清風淡的吩咐,眸光流轉看向白秀蘭,紳士十足的點頭致意。
“奉督軍之命前來。”
白秀蘭朝他點頭,心裡卻並不認為這人真的會受顧釗管制。
葉崇?白秀蘭眉頭微蹙,好熟悉的名字。
“謝謝。”
她把槍反手握在手中,連忙轉身去照看顧家老少,顧恆的傷口被布條捆著,可血依舊往外溢位,染紅了布料,白秀蘭吩咐王烈:“去開車送三少到醫院。”
“恆兒,你怎麼樣了?”
顧老夫人手指都在顫抖,緊緊抓著顧恆的衣袖,她手上也沾染了鮮血。
“爹孃,你們別擔心,我沒事。”
顧恆說著,抬眸看向白秀蘭。他對白秀蘭的猜測漸漸坐了實,那天在臨城外身手利索乾淨的人不是白之卿,原來真的是白秀蘭。她是誰?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下了韓少帥的槍,一巴掌甩過去壓的他一個大男人不得動彈,白秀蘭的身手很好。
白秀蘭的羞赧內向,幾乎讓他相信,她就是不問世事的內宅舊派小姐。
“大嫂。”
顧恆抿了抿沒有血色的嘴唇。“娘受驚了,你先送她回去。”
白秀蘭點了點頭,顧恆的傷並不會傷及生命,拉顧夫人起來。
“娘,你別擔心,三弟不會有事。”
顧恆被下人攙扶著站起來,他朝顧夫人說道。
“娘,我沒事。”他揚了揚胳膊。“取出子彈就行了,沒事的,你先進屋去。”
葉崇很快就控制了局面,他帶過來的人動作乾淨利索,白秀蘭並不知道這個葉崇是什麼人,可眼下情況,只能信任他。
顧老爺留下來和葉崇處理接下來的實務,如今的督軍府只剩顧老爺子一個能說話算話的人,白秀蘭是女眷,不宜和外人交際。
顧老夫人也是對白秀蘭有話要說,壓下心中擔憂,隨著白秀蘭進了客廳。不管她平時多麼強悍,可是面對這場面,她是有些吃不消。顧家接二連三的出事,大兒子,小兒子,她真怕再來一次自己會承受不住!
白秀蘭扶著老太太在沙發上坐下,丫鬟倒了茶水過來,白秀蘭送到老夫人手邊。顧老太太多看了白秀蘭兩眼,想說什麼,可終歸是沒說,接過茶杯放在手中。
誰都知道白秀蘭是白家大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如何身手了得?實在讓人納悶。
白秀蘭心知她都想些什麼,可這件事她不知道怎麼處理才好。她如今出了風頭,以後想繼續過那種天真無知的日子就難了!
“秀蘭?”
顧夫人拉著白秀蘭的手欲言又止,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還是錯,兒子的枕邊人,竟然是個身懷絕技的女子,顧釗知道嗎?
白秀蘭抿了抿唇,隨後低下了頭,絞著手指半天,才開口。“娘,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她聲音很低,像是難過。“可這件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她說的緩慢。“白家情況您應當清楚,我爹走的突然,我若再是不學無術,怎能傍命。”
話到最後,她笑了一聲。
“如今我既已嫁給督軍,自然是以督軍為重。”
不然也不會這麼暴露了自己。
蘭如此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