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虛按了一下,才回道:“是吧。”
顧釗濃眉突然皺了一下,眼睛盯著她看。
“受傷不能喝酒,你還是把酒放回去罷。”
白秀蘭抬眸看過去,突然嘴角綻出個純粹乾淨的笑,她抬手朝著顧釗舉了舉杯:“橫豎喝不死,不是嗎?”
顧釗表情沒動,他喝了一口酒,不贊成白秀蘭喝酒,可也沒有阻攔的動作。
“我以為你是害怕與我同房。”
他淡淡說道,收回了視線。
“身上有傷,注意著點。”
白秀蘭眉頭皺的更緊,仰頭喝完杯中酒,酒精滑入胃中,火辣辣的燒。她站起來又倒了一杯,忍不住一口喝完,才把酒杯放在前面桌子上,站在顧釗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半響。
“為何要怕?”
顧釗看著她忽的就笑了,那笑意似乎帶著戲謔。
“夫人一向好膽識,我的錯。”
白秀蘭不喜他這種目光,抬起手中酒瓶晃了下:“你還要嗎?”
顧釗也喝完了杯中酒,他酒量甚好,不至於為這區區一杯醉了,只是白秀蘭剛剛喝了兩杯,面頰酚紅。
“勞夫人倒上。”
白秀蘭索性拿了酒瓶過來,倒給顧釗,俯身在他上方,拍了拍顧釗的肩膀,聲音低柔:“督軍啊,你今日和我大哥說那句話,是何意?”
拉白之卿下水,為顧釗賣命,今日給了白之卿利益,明日給什麼?
她坐在顧釗旁邊,兩個人就著沉默喝酒。
“葉家又如何?”
顧釗眸光更深,眯著眼睛喝完杯中酒。
“為何要這樣問?你是更在乎白之卿還是葉崇?”
“督軍辦事素來有分寸,我是多想了。”她笑出了聲,臉色不變,直起身來:“那,大哥的事兒謝謝你了。”
“謝什麼?”
燈光下,顧釗目光黑如曜石。
“你嫁給我,代表的是我,而不是你的大哥。”
白秀蘭抿唇笑笑,大哥會救她,而顧釗只想讓她死,呦,這關係?
“那是謝謝督軍提醒了。”
白秀蘭一個人喝了大半瓶威士忌,面色微紅。她沒有再坐,依靠在沙發靠背上,抬手挽起耳邊一縷散落下來的碎髮,垂眸,濃密睫毛在眼臉投下陰影,她蒼白的臉因為酒精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