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皺眉,隨即鬆開,看著白秀蘭,半天后開口,聲音緩慢。
“不必拘謹。”
白秀蘭不知道怎麼回答,依舊低著頭。顧釗說話的時候聲音挺溫和,白秀蘭卻絲毫不敢鬆懈,她看不懂這個顧釗,抿了抿唇。
“嗯,我知道。”
顧釗始終不習慣這仰視的感覺。
“過來幫我墊個枕頭。”
白秀蘭忙站起來,走到病床前,她對上顧釗黑沉沉的眸子,突然不知道怎麼下手了。猶豫片刻,深呼吸,像是鼓起很大勇氣一般說道。
“督軍傷的哪裡?我怕冒失碰到傷口。”
顧釗咬牙掀開被子一角,似是十分費力,露出繃帶,說道。“小心點,沒事。”
被子下面的顧釗是裸著的,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捆著厚厚紗布,傷在左胸位置,離心臟非常的近。白秀蘭掃了一眼,並未覺得對著男子的胸膛有什麼不妥。她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微微彎腰,小心翼翼的托起顧釗的脖子,另一手拿枕頭墊到他的頭下。
白秀蘭似乎忽視了一顆頭的重量,身子傾斜角度瞬間低了下去。然後毫無意外,顧釗的鼻子碰到了白秀蘭胸前小小的一團。白秀蘭對男女之事很是遲鈍,也沒覺出不對,安置好顧釗,又重新坐回原位,低眉順眼。
“督軍,可舒服一點?”
顧釗眉峰揚起,不知道這孩子是真傻還是裝的。
第二十二章
督軍娶妻四次,次次都是一波三折。
這第四次婚禮更是滑稽,大婚之日,夫妻兩人四目相對,一坐一躺,安靜的屋子裡只餘鐘聲,這情景著實詭異了些。顧釗看了白秀蘭一會兒,忽的開口。
“你好像對這一切都不意外。”他眸光深諳。
白秀蘭抬眸對上顧釗的視線。
“督軍指的是什麼?”
任何一個人,經歷這荒唐的婚事,躺在病床上的丈夫,定會慌張不安害怕,她卻沒有。
“遇刺,婚禮。”
白秀蘭抿了抿唇,一雙眸子澄淨,乖乖順順的坐在床前,沒有侷促不安。
“意外太多。”她聲音柔和緩慢,卻條理分明。“漸漸就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