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年輕人,就是被你們這種是非不分的父母慣得無法無天,最後才走上犯罪道路的!”張組目光一一掃過圍觀的群眾,最後定格到盧海榮身上,盧海榮聞言,臉色頓時慘白如金紙。
莫軒剛剛已經和他大概說了事情的經過,現在警察的話更是進一步肯定了事實的真相,他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一輩子捧在手心富養的女兒,竟然做出了這種事!
女兒從小到大,要什麼給什麼,劉桂枝生她前一晚還做夢夢到了鳳凰,兩人一直篤定這個女兒不一般,簡直是當公主一般養著寵著慣著。他的女兒,比別人漂亮,比別人有氣質,比別人更有前途,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是他們做錯了嗎?
“你應該慶幸,你背後的這位小姑娘沒出什麼事。”張組說著用下巴點了點連盼,“否則你的女兒可就不止是要被判刑這麼簡單了。”
“等著候審吧!”旁邊另有警員推了盧海榮一把,盧海榮只好白著臉上了警車。
“都散了吧,別聚在這裡看熱鬧了!”事情解決,幾位警察一下子驅趕了人群,只有連家的幾個人以及莫軒還留在那裡。
“這位小哥,你也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吧!”看到莫軒臉上幾條血印,警察的語氣稍微和善了一些,莫軒點了點頭,回頭望了一眼連盼,似乎想說什麼,不過嘴唇動了動,最終一句話也沒說出來,轉身跟著警察一起進了警車。
警報聲頓時嗚咽而去,連大爺杵著柺杖站在原地,氣得只喘粗氣。
他活了大半輩子了,竟然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極品的一家人,真是肺都要氣炸了!
只不過剛剛……他突然想起了什麼,頓時回頭一把抓住了連盼的雙手,“剛才警察說,你被綁架了?什麼時候的事?”
那個潑婦說得很難聽,連盼也是二十多歲的大姑娘的,連大爺不好細問,只是握著連盼的手,“快跟爺爺說,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麼樣?啊?”
連盼搖了搖頭,“我沒事,嚴大哥趕過來救了我。”
她微微側頭,望了一眼嚴易。
林至立刻也幫腔道,“這幫龜孫子,要不是連小姐當時正好在和嚴總打電話,恐怕就遭了那個毒婦的惡手了!幸好嚴總反應快,立刻趕到,把壞人繩之以法,連小姐也就得救了。您看,她不是好好的站在您面前嗎?”
的確是這樣,連盼點了點頭。
只是看著爺爺日漸蒼老的面龐,尋常人家這個年紀的老人本該頤養天年了,但爺爺還要在這裡遭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心中心疼,看見老人家滿臉都是擔憂的皺紋,不免鼻子一酸,眼眶頓時就紅了,“爺爺!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當時那一瞬間,她確實是這樣以為的,以為再也見不到爺爺,再也見不到嚴易了。
連大爺伸手摟住了她,在她後背拍了拍,重重嘆了口氣。
想不到短短這幾個月,竟然就發生了這麼多事,自己的煎餅攤被砸了,房子也燒了,若是自己這把老骨頭也就算了,連盼要是真出了事,這麼大個姑娘,他就是死了也無顏去見地底下的兒子媳婦!
連家可就這一根獨苗啊!
一個女孩子,出門在外,雖然說是被救了,這裡頭受的驚嚇和苦楚,連盼不說,他也能想得到,此刻除了心疼,竟也說不出別的。
若不是有嚴易……連大爺心中突然生出幾分不捨,卻也不得不承認,若不是有嚴易在,連家恐怕早就毀了!這個他挺喜歡,卻又並不是太喜歡的臭小子,大概真的就是上天送給連盼的貴人吧!
祖孫倆抱在一塊兒,雖不至於痛哭流涕,卻也都是紅了眼眶,林至在旁邊插科打諢勸了好一陣子,兩人才破涕為笑,重新恭恭敬敬給連家的祖宗上了香,鄭重完成了新房地基的祭祖儀式。
幾人轉身,正準備回去,連大爺忽而咳了一聲,從案桌上的線香包裡抽出了三根香來,遞給嚴易,“小嚴,你也上一炷香吧!”
連盼楞了一瞬,突然明白了爺爺的意思,連忙附和道,“對對對,求祖宗保佑大家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嚴易嗯了一聲,拿著香在蠟燭上點燃,十分敬重地插進了香爐裡,彎腰拜了三拜。
他求了什麼,沒人知道。
至此,地基簡單卻不失隆重的祭祖儀式,正式結束。
另外一邊,暗香會所裡,一間隱蔽的、斷了電、緊鎖著的黑漆漆的包房,卻突然被人從外面開啟了。
房間裡汗水和排洩物混合的惡臭味頓時撲面而來,開門的兩名彪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