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秒,頓時捂著臉大哭起來,“我這還不都是為了女兒!你難道想女兒一輩子被關著嗎?你這樣,也配做父親嗎?!我可憐的女兒啊!”
她嗚嗚咽咽蹲在地上哭起來,盧父煩躁地站在一旁,也不說話。事情的發展,實在出乎他意外之外。
女兒失聯已經有幾天了,盧母的手機上之前收到過一條簡訊,是女兒菲菲發過來的。說自己只是一時任性想教訓下同學,就找了個好色的小混混故意嚇了那個同學一下,但那個同學一點事都沒有,不過對方知道真相後很生氣,找人把她綁起來了,她很害怕,也很後悔,但是不敢報警,因為對方勢力很大。如果自己能逃出來,她希望下輩子還做他們的女兒。
兩人一看這條簡訊,當時就急瘋了,因為不知道女兒的情況,只好給女兒的男友莫軒打了電話,瞭解到這情況居然是真的,兩人還算有點腦子,怕女兒出事,沒有立刻報警,只往這個同學家裡找來。
只不過菲菲說這同學家裡背景很大,但盧母發現莫軒給的地址竟然只是J市郊區一個落後的小村子,對方家裡也沒人,一打聽只有一個七八十的老頭子和一個孤女,盧母當即斷定,是這個孤女心狠手辣要報復把自己女兒關在了村子裡。她並不懼怕這種沒什麼見識的村民,只打定主意,在這裡大鬧下去,直到村裡將她的女兒放出來為止。
從小到大,女兒一直是她的驕傲,行為舉止,無一不像是有錢人家出來的姑娘,雖然囂張任性了一些,偶爾也在學校欺負同學,但盧母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從沒有人敢欺負她的女兒,說明女兒很有本事不是嗎?女兒雖然對他們也不好,但是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拿得出手,找的男朋友也越來越有錢,她也覺得很有面子,或許有一天,女兒就真成了豪門太太呢?
如果有人想要毀了她的女兒,她是定要和人拼命的!
她跪在地上嚎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裡,嘴上不住地求警官處理村子裡的刁民,放她女兒出來。
“我女兒只不過和那個小妖精鬧了點矛盾,想嚇嚇她,你們看!那個妖精好端端的,什麼事也沒有!他們卻把我女兒關起來了,這是報復,是在犯罪!”
她可憐的女兒,竟然因為這一點小事就被人囚禁,吃苦受累,苦不堪言!老天真是瞎眼了!
前來處理事端的幾個警員都是看了案底才過來執行任務的,這會簡直都有點被重新整理三觀了,要不是他們知到內情,光聽這女人哭訴,還以為是一夥村民合夥犯罪,把她女兒給囚禁綁架了呢!無怪乎能養出那樣一個女兒。
本次出勤的警員中為首的是一位身高不高,但長相威嚴的中年男人,是其他幾個警員的小組長,姓張,他皺著眉頭盯著盧母哭罵個不停,頓時有點不耐煩,見她一直沒完沒了甚至還有繼續的趨勢,只得大喝道,“喊什麼喊!大家都不是聾子!好好說話!”
“劉桂枝,盧海榮是吧?”他一眼便認出了女犯父母的身份,冷淡道,“你們的女兒盧菲菲涉嫌綁架他人,局裡已經去抓人了,剛剛接到舉報,你們倆也涉嫌在公共場合鬧事,擾亂居民治安,請你們倆也跟我走一趟。”
“什麼?不可能!”盧母聞言感覺簡直不可置信,“明明是他們綁架我的女兒!怎麼會是菲菲綁架別人!一定是這個小妖精惡人告狀!”她說著竟又有些癲狂起來,轉身竟又想去抓連盼。
莫軒連忙伸手去攔她,盧母指甲很尖,手上亂抓亂撓,莫軒臉上霎時被她抓起好幾個血印。
都有警察在場了,這女人竟還是這樣撒潑耍橫,張組感覺也有點惱火,頓時朝身後幾個下屬吼道,“你們幾個吃素的?還不趕快把她制服?還等著再傷害群眾嗎?!”
身後幾個警員聽令,立刻上前抓人,畢竟是專業的,兩招就把人給制服了,盧母掙扎著被扭送進了警車,車門一閉,她的罵聲頓時就小了很多,具體內容聽不大清楚,只模模糊糊聽到有冤枉幾個字。
“還冤枉?”張組顯然對劉桂芝這樣罵罵咧咧阻撓辦案的婦女很是厭惡,不禁冷笑了一句,“他們倆的女兒是主謀!我們局裡已經定案了!小小年紀,可真是有本事啊!”
被害人就是連盼,局裡有存檔案,他一眼就認出來是人群中一個乖巧白皙的姑娘。不過上頭髮話了,說受害人受了驚嚇,情緒不穩,辦了特批,沒有按流程進局子問話。他心裡明白肯定有人打點了,不過這會兒見到連盼紅著眼扶著老人站在一旁,頭髮亂糟糟的,臉頰上也是掛了彩,心裡倒是挺可憐這個小姑娘的。
“都是同學,什麼仇什麼怨,居然也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