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得不提連盼的小心眼了,她並不想和白悅欣爭鋒相對,但卻也不想讓她輕易得逞——於是直接無視,壓根都不理會,不把她放在眼裡。
段位孰強孰弱,一看便知。
白悅欣心裡氣得冒煙,手指暗暗握成了拳,差點沒把剛做的水晶指甲給折斷,眼睛盯著連盼,恨不得在她身上給燒出個洞來。
這個小丫頭片子,其實遠不想她看上去那樣單純無害。
偏偏她還要維護自己的女神形象,又不能發怒,只好轉而朝向章光熙,聲音微微有些委屈,“光熙你看,阿易也真是的,來了個新朋友也不給我們介紹一下。”
話裡話外的,都在暗示連盼自己和嚴易認識已久,而連盼——只是個新人。
連盼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隨即又垂下頭去,默不作聲地把玩那條長生果項鍊。
章光熙其實對連盼也挺感興趣的,能降服嚴易的,絕對不是普通人啊!不過白家和自己母親的交情擺在那裡,怎麼說也要照拂白悅欣幾分,白悅欣都開口了,他只好上前打圓場道,“是啊,嚴少,給我們介紹一下嫂子唄。”
以嚴易那個性格,他還真有點怕他從頭到尾直接把白悅欣給無視了,那就有點尷尬了。而且……這事他還真有可能辦出來,也就白悅欣自個兒看得起自個兒,以為自己還是嚴易心頭的白月光罷了。
這一聲嫂子喊得嚴易頗為舒坦,他嘴角微微勾了勾,眼神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愉悅,淡淡點頭道,“她叫連盼,還在上大學。”
章光熙聞言頓時怪叫起來,“哎喲我去!嚴易你也太禽獸了吧!連學生都不放過!”
他嘴裡這樣說著,大拇指卻暗暗朝嚴易豎了豎,包房裡多半是血氣方剛的男人,聞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頓時鬨笑起來。
連盼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只能把頭埋得更低了,雙頰頓時浮上一層粉色,嚴易立刻咳嗽了一聲,又囑咐道,“看清楚人了,以後都照應著點。”
章光熙嘿嘿笑了兩聲,朝四周喝道,“兄弟們,聽見了吧?回去都往下打聲招呼,以後見了嫂子可要講點規矩。”
白悅欣嘴角維持著優雅的微笑,心裡卻差點沒想把連盼給撕了。
從前她在高中和嚴易在一起的時候,他一貫都是冷淡敷衍的,幾乎都讓她懷疑自己是否是在談戀愛,到了連盼這裡竟都破了例。
偏偏她遇上嚴易的時候,正是他最落魄不堪的時候,而連盼,卻正逢上嚴易最好的時候。
實在不公平。
包房裡擺了一溜的酒瓶,在嚴易過來之前,章光熙等人已經和兄弟們先喝過一輪了。本來約定打牌輸了是要喝酒外加交錢的,不過嚴易精通算術,從他進包房起,一局都沒輸過,是以這酒,他還一口未沾。
白悅欣拿起一瓶XO便給自己倒滿了一杯,她久在娛樂圈行走,酒量十分可觀,一口就幹了,引得周圍一陣喝彩聲。
“連盼妹妹,頭一次見面,沒準備什麼見面禮,我敬你一杯。”她拿起小玻璃酒杯反過來倒了倒,示意自己已經全部喝乾了,只笑盈盈盯著連盼看。
這一聲妹妹,真是叫得連盼渾身上下都膈應。
她把項鍊收進了盒子裡,只是悶聲道,“我不會喝酒。”
白悅欣似乎沒料到她這麼不給面子,臉上露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過了一會兒才故作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看來是我做人太失敗,連杯酒都敬不到呀!”
連盼抓住了項鍊盒子的邊緣,沒有說話。
她不想喝,嚴易又沒發話,哪裡有人敢為難她。
白悅欣心裡有點火氣,卻又不好發作,正好門外又有人敲門,便轉身去開門,正好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敲門的人是衛風,大概是聽說白悅欣到23號包房來了,所以過來找她,手裡還拿著天璽的珠寶禮盒,正是之前拍白悅欣拿出來拍賣的那一套首飾。
“這麼熱鬧。”他朝裡望了望,見一屋子滿當當都是人,臉上當即露出了一個和煦的笑容,又看到連盼,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連小姐也在。”
聽到他說起連盼,嚴易這才轉頭看向門口,望見衛風,臉色頓時沉了幾分。
“你老是這樣慣著我,回頭該把我給慣壞了。拍了就拍了,還又送回來,也真是。”白悅欣一邊笑著,一邊還是接過了衛風手裡的禮盒,隨手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我哪能真看著你的首飾讓別人拍去?這不物歸原主了。”衛風一邊說一邊進了包房,大家都是認識的,章光熙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