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的閨房。
成康寧被一身殺氣的沈老夫人嚇了一跳,“你們……你們做什麼!”
“白媽媽,把這個院子給我仔仔細細的搜一遍!旮旯角落也別放過!各處大門也看好了,不許人進出!把那日到瓊華院的丫鬟婆子的住處也細細的搜一遍。沈時,去把成啟銘和李馥盈還有成振功兄弟請過來。”沈老夫人顯然是大幹一場的架勢。
陸氏也帶著人進來,瞧著沈老夫人這排場,有些心虛的問道:“母親這是做什麼?”
沈老夫人手裡拿著寶劍,端坐在八仙桌旁的圓木凳上,身後站著的是她的心腹媽媽、管事以及二十來個體健高大的健婦。眾所周知,瓊華院的健婦武藝高超,侯府其他各院的護院家丁皆不是其對手,此刻她們猶如帶刀侍衛般的守護在老夫人和成靖寧身邊,頗有幾分仗勢欺人的意味。不過沈老夫人不以為然,冷道:“三夫人別亂叫,你母親等會兒才來。”
陸氏知道瓊華院健婦們的厲害,不敢貿然上前,只訕訕的笑了兩聲,便不再言語,對女兒投過來的目光視而不見。
一如當初陸氏和成康寧氣勢洶洶的搜成靖寧的院子一樣,白媽媽和沈時把成康寧的住處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搜了一遍,連旮旯縫兒都不放過,最後在她的床底下搜出一對崑山玉鐲子。
白媽媽奉上鐲子,沈老夫人拿在手裡很是認真的瞧了一陣,問成靖寧說:“這可是成康寧鬧翻天要找的鐲子?”她叫的是成康寧而非二丫頭,讓陸氏直叫糟糕。
“是。”成靖寧不多說話,抱著可可圍觀學習。
沈老夫人把鐲子仍在圓桌上,睥睨著看向陸氏母女,涼涼地問道:“陸氏,成康寧,這怎麼解釋!”
崑山玉鐲子被搜出來的剎那,陸氏無可辯駁,她著實不知,這對鐲子怎會在女兒的床底下,支支吾吾半晌,最終焉了氣。
成康寧瞪大眼睛,棕色的眼珠快要跳出眼眶,大聲道:“不可能!”鐲子明明被素荷放進成靖寧的針線籃子了,菡萏也看見花月鬼鬼祟祟的想把鐲子還回去,未遂之後又將鐲子帶回瓊華院,怎會出現在自己的地方?“是你害我!”成康寧指著成靖寧大叫一聲,不要命的撲上來找成靖寧拼命。
成靖寧不是心懷天下憐憫眾生的菩薩,會原諒害過她的人,看著成康寧這幅瘋魔的樣子,頗覺解氣,“證據呢?誰看到我或者我的人進出你的院子了?”
“你!”大房和二房三房不和,主子不怎麼往來,下人更是老死不相往來,這三日的確沒有一個瓊華院的人,靠近過老侯爺極其兒孫佔據的地方,她無可辯駁。“成靖寧,你好狠的心,好厲害的手段!”
這時成啟銘帶著福樂郡主還有兩個兒子到了,進門便聽到成康寧撕心裂肺的吶喊聲,再看成康寧涕泗橫流的狼狽模樣,不由皺眉。“這是怎麼回事?”看見成靖寧面無表情的站在沈老夫人身邊,已然知曉是怎麼回事。霎時間半眯著眼,醞釀著的怒氣很快要迸發出來。
救兵到了,陸氏拿著帕子捂臉哭,靠在成振聲懷中,叫著“我可憐的康兒”。成康寧已撲到福樂郡主懷裡,大叫祖母救我。
沈老夫人冰冷的眸子巡視一圈,很好,都到齊了。“侯爺,先別急著發火,先看完戲再說。”
成啟銘深吸一口氣,暫時壓下翻湧的怒氣:“你說。”
“三日前,成康寧說她外祖母送她的崑山玉鐲子不見了,大張旗鼓的帶著人在整個侯府翻找,這件事,侯爺還記得吧?”沈老夫人拿起玉鐲子,好生打量了一番。
成啟銘看著她手裡的玉鐲子,眉頭一抽一抽的,無奈的應聲點頭:“是有這麼回事。”
“這玉潔白無瑕,質地細潤均勻,與上好的羊脂白玉相當。自從大周失去西域那塊地之後,傳到中土的崑山玉就更少了,這麼一對上乘的鐲子,價值千金不止,也只有曾經鼎盛之時的茂國公府有財力和人脈弄到這麼一對。”沈老夫人品評著說道。
福樂郡主最恨她這幅雲淡風輕磨磨唧唧的嘴臉,“你有話就直說!”
沈老夫人不疾不徐:“急什麼呢?話要慢慢說清楚,事情得一件一件解決。”
“祖母,祖父,是六妹妹害我!她……她偷了我的鐲子,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藏到我的床底下,現在反咬我一口,她賊喊捉賊!康寧實在冤枉!”成康寧伏在福樂郡主懷中,不看成靖寧,卻一手指著成靖寧哭得好不委屈的道。
福樂郡主瞟了成靖寧一眼,問成啟銘說:“侯爺要怎麼處置?康兒最是知書達理,斷不會做出冤枉姐妹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