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說話的意思,以為她是害羞不好說出顧含風的事,便是說道:“救了姑娘的人可是大有來頭。”
“快說與我們聽聽。”春夏的好奇心被徹底地引發了起來。
秋瀾未及回答,芸香的聲音從外頭傳了進來。眾人忙是起身,蘇卉瑤讓秋冬上去打起了簾子,請了芸香進來。芸香進了屋子,衝自己的手呵了呵氣,一邊揉搓著,一邊笑道:“姑娘這裡好生熱鬧。”
“芸香姐姐怎地這個時候過了來,是老太太有什麼吩咐麼?”蘇卉瑤笑著讓了座,又吩咐春夏去倒茶,秋瀾也是將幾人之前吃出的果殼殘屑收拾了一番。
“且不必為我忙活了。”芸香喊住了春夏,接著對蘇卉瑤說道:“難怪老太太偏疼姑娘,姑娘與老太太還真是心意相通呢。老太太現下在屋裡頭等著姑娘過去,這茶跟點心我就改日再來討著吃了。”
蘇卉瑤沒有馬上隨芸香動身,而是問道:“是姐妹幾個都叫了,還是獨獨喊了我一人?”
芸香暗暗奇怪道:這卉姑娘素來是個心思玲瓏的,只是這話問得蹊蹺,彷彿早知道老太太會來喊她過去一樣。心裡這樣想著,面上依舊是恰到好處地笑著:“只單叫了姑娘一人。”
芸香的回答正中蘇卉瑤的下懷。她原就想找機會與老太太說一說顧含風的事,而且是宜早不宜遲。眼下機會來了,哪有不抓著的道理。便是對秋瀾吩咐道:“去把東西拿出來。”
秋瀾自然明白蘇卉瑤所指何物,很快將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披風找了出來。蘇卉瑤拿到了自己手上,對身邊的四個人說道:“我跟著芸香姐姐去老太太那兒說會子話,你們暫時不用跟去了,只管在屋裡接著玩笑便是。”
“是。”四人齊齊應了一聲,送了蘇卉瑤與芸香離開。
“剛才話只說了一半,姑娘帶走的又是個什麼物什?包得那樣仔細,想是極其珍貴了是不是?”原先的疑問未得到解決,現在又多出了一個,春夏迫不及待地追問起秋瀾。
秋瀾想著蘇卉瑤特意帶了那件披風去了老太太那兒,定是要說起那位顧先生,不知道自家姑娘跟他以後究竟會如何。她沒有回答春夏的問話,而是看向了趙嬤嬤。趙嬤嬤倒是認為事情說開了也好——自家姑娘要是跟那位顧先生有緣,以後很多地方少不得要國公府出面。看出秋瀾不定的心緒,出言寬解道:“姑娘說話做事自有分寸,咱們不用擔心。”
趙嬤嬤的話猶如一顆定心丸,秋瀾長舒了一口氣,重又歡喜起來,繼續與春夏、秋冬細細說起了蘇卉瑤落水後所發生的事情。
第三十二章
今日蘇卉瑤來請安,老太太看出了她有心事,礙於人多不好問,這會子才是單獨叫了她過來,遣退了身邊所有的人,問了她路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卉瑤將披風開啟,放到了老太太跟前,細說了與顧含風的相遇。老太太聽完,略略一想,心中已然有數:“京中姓顧的只有一戶人家。你遇著的,當是善王爺顧含風了。”
蘇卉瑤對這個答案並沒有太大的意外。之前已經斷定顧含風的身份特殊,後來從顧儒口中聽到他可以帶自己去宮中看一個小宮女,她便猜到了幾分——
饒是再得皇上看重的臣子,都不可能在宮中隨意遊走,遑論顧儒一個七歲的孩子了。但是依他所言,他不僅能隨意出入,還能與宮中年紀相仿的小宮女熟識,更可以帶人一起去找她,除了皇室之人,再沒有其他人有這個特權的了。
另外,本朝有著明確的規定,凡是入宮為婢者,需年滿十二歲。等到了二十五歲的時候如果仍然是普通的宮女,除了被主子看重繼續留下的,就都會被放出宮。只有那些因罪或是受牽連被罰沒入宮廷的才沒有年齡的限制。顧儒口中的那個小宮女茹茹,怕也是其中之一了。如此,蘇卉瑤的猜測便又多了幾分可靠性。只是因著顧含風的姓氏不是當今的皇姓,讓她無法完全地確定。
“他既是王爺,緣何姓顧而不姓洪呢?”老太太的話證實了蘇卉瑤之前的種種猜想,也增加了她的疑惑。她便是開口問到。
老太太解釋道:“善王爺並非皇室血脈,而是皇上在當太子的時候倚重的一名商賈之後。那名商賈在皇上登基的過程中出了不少的財力。帝位爭奪是何其兇險之事?那名商賈最後竟遭人暗殺身亡。皇上心有感念,登基之後,便封了他唯一的兒子為異姓王。無俸無爵,徒有一個稱呼罷了。儘管只是個空架子的王爺,到底也是跟皇室沾了親,能在皇上跟前兒說上話的,一般的官員小吏還是得畢恭畢敬地奉承著。就是咱們這樣的人家見了他,也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