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證據都是沒有說服力的,秦相爺也別拿什麼東宮詹事說事,他早就死得透透的了,誰又能保證他不是故意陷害前太子呢?說前太子勾結並肩王企圖謀逆篡朝?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有康莊大道不走,非得去走泥濘小道,前太子是白痴嗎?還是滿朝文武大臣是白痴?”沈薇毫不留情地諷刺。反正對西涼的戰爭中她是立了大功的,雍宣帝再氣也不能把她給砍了,所以她是有恃無恐的。
雍宣帝還沒氣,剛才那個長鬍子的老大人便先炸了,“一介婦孺竟敢妄議朝政,你這是牝雞司晨。”
沈薇輕蔑斜了他一眼,不屑地道:“你當母雞願意司晨,還不是公雞都死光了嗎?不然怎麼一個喘氣的都沒有?拉幫的拉幫,結派的結派,早忘記了自個的正經差事是司晨了。這樣的公雞還不宰了吃肉還留著它過年?聖上,您說是不是呀!”沈薇振振有詞地朝雍宣帝問道。
嘴巴可真毒呀!那個老大臣氣得渾身哆嗦,好似沈薇刨了他家祖墳。其他的大臣看向他的目光可同情了,咳,這位張大人也是的,明知道嘉慧郡主難纏,上趕著跟她吵什麼?就是吵贏了又如何?不過是個女人。更何況還沒吵贏,丟臉面啊!
雍宣帝也是滿頭黑線,“行行行,你先回府吧,回頭朕就把平郡王放出來。”不放出來成嗎?這個沈小四就是個無法無天的,再讓她在這裡胡攪蠻纏下去,他的大臣非得讓她氣死幾個。
沈薇卻寸步不讓,“何必非得等一會呢?聖上現在就放唄。聖上若忙就寫一道聖旨,侄媳自個去接大公子出來。多耽擱一會大公子就多受一會罪不是?”想把她先忽悠走,沒門!
雍宣帝早就後悔了,要是知道沈小四這副敢把天捅個窟窿的性子,他也不會把徐佑發落到宗人府。現在他可算明白徐佑轉身時看他的那一眼了,合著他是知道他媳婦會找上門來?
他這算是被徐佑那個臭小子給坑了嗎?
雍宣帝悔得腸子都青了,趕緊寫了一道口諭扔給沈薇,“拿去,拿去!”
沈薇接過口諭轉身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回頭,看著殿內的幾位大臣,森森笑了笑,“我家大公子就是個身嬌體弱的,以後誰若是敢在朝堂上對他下黑手,那就別怪本郡主不客氣。”
若只是言語威脅便罷了,她居然,居然抬腳把御書房的門給踹了個洞。“聖上,不好意思,侄媳接了大公子出來再來給您修門哈!”
雍宣帝只擺擺手,示意她趕緊滾,連說話的**都沒了。
眾人的目光死死盯在那個大窟窿上,身子瑟縮了一下,這一腳若是踢到身上該多疼呀!嘿,嘉慧郡主就是個混不吝的潑貨,以後誰還敢惹她呀!
沈薇雄赳赳氣昂昂地去了宗人府,連話都不用多說,早有人把她領到關著徐佑的地方了。
沈薇一瞧,她家大公子正坐在牢房中喝茶呢,那樣子哪像是被關起來,分明是作客一樣。沈薇樂了樂,衝著徐佑招手,“嗨,大公子,本郡主接你來了。”
徐佑瞧見沈薇也笑了,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站起了身,道:“我估摸著你也該來了,走吧。”
不等人過來開啟牢門,桃花就笑嘻嘻地上前,兩手一使勁,就把牢門給掰變形了,徐佑直接就走了出來。他瞧著按郡主品級大妝的沈薇,讚了一句,“真好看!”
沈薇撇撇嘴,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沉太熱了。“江黑江白,還不快扶著你家主子?哎呦,瞧著臉色白的,可受了老罪了。也不知十天半個月能不能養回來?趙公公可別忘了跟聖上彙報,本郡主先帶著大公子回府休養去了,五城兵馬司那一攤子愛誰誰。”沈薇瞥了一眼跟著一起過來的趙太監,陰陽怪氣地道。
宗人府的人都被沈薇倒打一耙的本事驚呆了,自打這位爺進了宗人府,就是好茶水伺候著,一個指甲蓋都沒敢碰,怎麼到了嘉慧郡主的嘴裡就成了受了老罪了?
趙太監回去把話一學,眾人齊齊凌亂了,身邊隨便一個小丫頭就能輕易把宗人府的牢門掰開,敢情剛才嘉慧郡主還是腳下留情了呢?
沈薇是鐵了心地要撂挑子,硬逼著徐佑在府裡休養,別說五城兵馬司,就是出府門一步都不成。
用得著的時候就和顏悅色,用不著了就弄宗人府去,又不缺銀子富貴,誰稀罕當那破官!
短短一月的時間雍宣帝使人跑了十多趟,平均兩三天就上門一回。連徐佑的面都沒見到,全被沈薇給不軟不硬地堵回去了,理由是現成的,“我家大公子舊疾復發,正休養著呢。”皇帝也不能差病人呀,雍宣帝氣得暴跳如雷,卻一點法子也沒有,總不能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