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劉氏不過一個內宅婦人,能左右得了秦相的想法?可見沈薇說得那麼肯定,似乎連人證都有了,看樣子也不像是無中生有。
沈薇把眾人的表情全收眼底,對他們的想法也猜個差不多。她勾了勾嘴角,示意桃花道:“讓她給主子們都說說夫人都做什麼事情?”
桃花立刻拿掉那婆子嘴裡塞著的破布,推了她一把,“說實話,不然打死。”
那婆子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渾身戰慄著,“夫人救命,救命啊!”四小姐太可怕了,四小姐身邊的丫鬟更可怕,一腳就把那麼大的水缸踹了一個洞。
劉氏聽了這句話眼睛都瞪大了,這,這個被揍得面目全非的婆子不是她派去送信的那個嗎?怎麼落到沈薇的手裡了?她立刻就慌了神。
“你這是哪裡來的婆子?怎麼在主子面前胡言亂語,還不快打出去。”劉氏怒斥婆子,看樣子都準備頑抗到底了。
沈薇冷笑,斜睨著地上的婆子,道:“看見了吧,這就是你的主子。你還忠心為她賣命,她都要把你推出去當棄子了。”
那婆子又慌又懼,抬起頭來死死盯著劉氏,不敢置信地喊道:“夫人啊,不是您讓老奴給秦相府的劉姨娘送信的嗎?還說只要劉姨娘能幫您辦成這事,您就幫著她生得姐兒說一門好親事。夫人,老奴都是為您辦事,您可不能不管老奴啊。”
相府的劉姨娘?姓劉?眾人的目光看向劉氏便微妙起來。
“什麼劉姨娘李姨娘的,我不知道她在說什麼,薇姐兒弄了個婆子過來胡說八道想幹什麼?一個奴才還妄想攀咬主子,快說,誰指使的你?”慌亂自劉氏眸子閃過,她咬了咬牙,知道今兒這事決不能承認,不過是個奴才,她的話能信嗎?這樣想著,劉氏又鎮定下來。
啪!啪!啪!沈薇拍著手為劉氏的倒打一耙鼓掌,“夫人這是死不承認了?”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要是爽快地承認了,她也許會少讓她受點罪。現在卻要她費那麼多口舌,哼,口水損失費誰賠?
劉氏面色悲切,“承認什麼?我沒有做過為什麼要承認?薇姐兒你就這麼容不下我嗎?我自問待你不差,向來都是和雪姐兒一樣的啊!可如今你,你卻——”她掩面而泣。
沈薇心中嗤笑一聲,臉上的表情也有一些奇妙,待她不差?劉氏還真有臉說!臉皮厚得堪比城牆啊!
“夫人還是不要惺惺作態的好,二八少女才引得起人的憐惜,你都一把年紀了,難看!你不會以為你哭一下狡辯幾句事情就推乾淨了吧?我若是沒有足夠的人證物證也不會來找你了。”沈薇清冷的聲音在廳堂裡響起,“來來來,難得各位長輩都在,我就順便請長輩們給我做做主。各位兄弟姐妹們也都不要走啊,留下來聽一聽,聽一聽這內宅的手段**,以後婚嫁了說不準就用上了呢。你固然不去害人,可也得防備著別人害你吧。”
沈霜沈謙這些本要避開的小輩也不好再走了,只好面色尷尬的垂著頭,假裝自己不存在。
沈薇的嘴角又勾了勾,“事情呢,很簡單,就是劉氏看我不順眼,趁著我說親的這個時候又心生歹念。她明知道秦相府的那個小公子是個不成器的,還和珏哥兒結了仇,秦老太君婆媳又是護短不好相與的,就起了心思想把我弄進秦相府。一來除了我這個眼中釘肉中刺,二來看著我在相府不好過她就開心了。”
沈薇漫不經心的聲音響了起來,一邊說一邊還瞅著劉氏,“夫人是怎樣操作這事的呢?各位長輩都不知道秦相爺後院的劉姨娘是夫人的族妹吧?她就派這個婆子給劉姨娘送了信,許以利誘。劉姨娘就心動了,給秦相爺吹起了枕邊風,於是就有了秦相府登門求娶的事。”
見劉氏想要分辨,沈薇立刻打斷了她的話,“夫人想說什麼?說我冤枉你?你有什麼值得我冤枉的?哦對了,除了你院子裡的這一個婆子,我還把和這婆子接頭的劉姨娘什麼的大丫鬟給弄來了,桃花,人呢?”
桃花立刻推進來一個十六七歲的丫鬟,雙手綁在背後,沒堵嘴,也沒捱打。畢竟是人家府裡的丫鬟,借來用用,回頭還得還回去,壞了品相就不好了。
“喏,金歌是吧,給各位主子說說唄。”沈薇下巴輕抬,一點都不著急。
金歌可嚇壞了,她正在床上睡覺呢,就覺得有人拍她的臉,醒來一看卻是在個陌生的地方,她嚇得尖叫起來。
眼前這位時時臉上掛著淡笑的四小姐,既不打她也不罵她,只是溫和地告訴她,“你的命在我手裡,想不想活命就看你說不說實話。”
金歌想到這人能神不知鬼不